“广仁曦是那位的女儿。”
“那位性格古怪容不下亲生女儿,可并不代表主上容不下。”
“懂什么叫爱屋及乌吗?”
昆常听言似懂非懂看向他“可白莲少主不也是那位的女儿吗?”
“少主已定,现在直接来一个主上,且不说以我们的身份如何面见广仁曦,白莲少主那边……不会出问题吗?”
没想到昆常向来聪明,却在这一件事上如此想不通。
那同伴叹了一口气,无语凝视着仍旧跪地的他“白莲少主终究天性纯真,不知宗门险恶,暂时担不得重担。”
“那广仁曦不仅胆大,还聪明冷静的可怕……”
“在我们第一次没得手取了他性命时,我便已有所感,事情定会有变。”
“如今……果然。”
“索性以广仁曦现在的灵阶,而我们又从始至终未露面,她不可能在这数次追杀中看清我们的面貌。”
“便是往后她真为主,我们的日子也会与往常无异。”
他的声音刚落,旁边便传来一道女声。
“麟羽峰十二护法,广仁曦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连哪些与峰主亲近,哪些意见相左的都知道。”
“她现在便是没有进入福缘宗,只怕对你我的身份一清二楚。”
“我们的障眼法,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。”
“主上突发奇想下了这样一个“禅让”的命令,遭罪的,里外不是人的,仍会是我们。”
女人声音清柔,却句句带着嘲讽的意味。
也不知是在嘲讽两个同伴的心态过于好,还是在嘲讽自己一行人的感受在自己主上的想法前不值一提。
“你们现在在争论这个。”
“倒不如好好瞧瞧里面那位出不出的来。”
又一女声传出,数名黑袍人瞬间尽数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灵府上。
有灵祖的结界,便是离万天欢万天笑也不会引起她们的察觉。
“你为何还跪着?”
一以黑袍人早已起身,唯独方才说错话的昆常还跪中,当下有人疑惑问他。
“腿发软……”
昆常掀开黑袍帽檐,露出一张弥勒佛般的圆脸,一脸无奈。
众黑袍人……
“你也是胆大,敢直面猜测主上的想法。”
“主上的性格,你没有亲历过,难道听的还少吗?”
依旧是那清柔的女声,怼得昆常脸色又是一变。
“我这不是一向和主子相处习惯了,对主上说话一时没过大脑脱口而出了吗?”
“况且,主上也没说什么。倒是你们齐齐的那一跪,吓我一激,灵。”
昆常心有余悸。
想到平常听自己主子王凤舞形容的主上性格,感觉自己方才是鬼门关走了一趟。
“还跟我们嘴硬。”
“方才若不是我们跪的快,只怕你现在已经是一堆黄土了。”
“你以为主上一袭白袍,手上从不沾血,便取不了你一个小小灵师的性命吗。”
昆常……“好姐姐,不提这岔了行不行?”
黑袍女人一听扭头白了他一眼“一百多岁的老头子,叫谁姐姐。”
“说话注意点,小心下次你说错话我们也不提醒你。”
昆常一脸欲哭无泪,“姑奶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