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派出所后,关秋一直吊在周彤后面。
周彤今天穿了条玫红色双肩印花连衣裙,一头乌黑的长发用蝴蝶发夹拢着,随意的披散在脑后,再配上一双水晶凉鞋,看起来就像个清纯的学生妹,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肆意爱抚一番。
走到一条民房巷子里时,前面的周彤停了下来,等关秋过来后,怒气冲冲的看着他,说:“你现在很厉害嘛,都学会打架了。”
关秋摸摸鼻子说:“我这不是正当防卫嘛……”
“我说的是这件事吗?”
关秋掀掀眉毛,“什么?”
“还跟我这里装!”周彤柳眉倒竖,“你这一个礼拜跟人打过几次架啦?”
“啊…那个啊……”关秋挠挠头皮,心里郁闷不已。
自己打不打架跟她有什么关系?她又不是他老婆,搞得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。
话说回来,如果周彤是他老婆的话,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爬到自己头上来的。夫纲不振,成何体统?把屁股撅起来。
“说啊,为什么要跟人打架啊?”
“嘶嘶——”关秋抽了口冷气,想了想说:“周警官啊,你可能刚出警校不久,对这个世界认识的还不够深。”
周彤听他口气,似乎还要给自己讲大道理,蹙着柳眉看他,“噢,看来你对这个社会认识的挺深啊,要不你给我讲讲,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?”
关秋又不自觉的摸摸鼻子,说:“谈不上认识的深,只是处于我的角度讲讲我所知道的世界。
在你看来,这个世界可能非黑即白,非善即恶,非直必曲,但我告诉你,黑白之间还有一大片灰色地带,善恶之间还有一种坏叫扶不起,曲直外面还有一个冷眼旁观的圆。”
周彤看着他,等了半天发现没下文了,问道:“就这样啊?”
“对啊,就这样。”
见周彤还是一脸不善的看着他,关秋摇摇头,咧嘴笑道:“我曾问过佛,如何才能如他那般睿智,你知道佛是怎么说的吗?他说佛是过来人,人是未来佛,我也曾如你般天真。”
说完关秋立马迈腿朝前走去。
“佛是过来人…人是未来佛……”
周彤咀嚼了两句,觉得还挺有道理的。可是品着品着不对劲了,关秋这分明是指桑骂槐,说她天真呢!
“关秋你给我站住……”
……
光明路网吧二楼。
这里现在成了香薰蜡烛的实验室,各种蜡烛原料、插画小饰品、调色粉、香精、烧杯、酒精灯、装蜡液的器皿以及样品杯蜡,堆满了一个房间。
按照关秋的话说,做生意要做一行专一行,要做到人无我有,人有我优,物廉价美的同时要想客户之所想,那样才能财源广进,数钱数到手抽筋。
正因为如此,刚从电脑培训室过来的姐妹俩,连口水都没喝,立刻又开始做起了实验。
通过这几日的实验,灯芯黑灰、杯蜡开裂两个问题已经解决了,但是烟雾这块还有点小问题。
这个没什么太好的办法,只能不停的调配石蜡跟蜂蜡的比例,做出杯蜡后再进行燃烧实验,确保把烟雾气味降到最低。同时还要把成本控制在一定范围内!
打下手的方秀,按照新的比列用电子秤称出蜡烛原料,倒进烧杯中;旁边戴着口罩的方巧则是一边摆放模具灯芯,一边观察煮蜡时间,两姐妹配合无间。
就在这时,楼梯口传来了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,拿着蜡烛的方秀转头看了眼,那双秀气的眼眸刹那间弯成了月牙儿。
还没等方秀迎上前去,楼梯口又上来一个女人,不紧不慢的左顾右盼着,那样儿特像下乡巡视的老爷。
方秀老家那边,一般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