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童子也换了一声整齐的月白色文生袍色,手里也都各自拿了一柄折扇,摇摇摆摆的走了上来,彷佛是四个士子结伴出游一样。
那公子哥看了看左右,点点头说到:“罢了,地方也还算干净,凑合着吃一顿吧,小二,有什么新奇点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给公子我端上来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顿了顿,这公子哥很认真的看着小二说到:“公子可告诉你,菜肴里面不能放辣椒,否则公子我砸了你的酒楼子。”
说完这番话,那公子哥左右看了一阵,一屁股坐在了方良他们隔壁的一张桌子上。顿时李善气恼的横了那公子哥一眼,嘴里低声的骂了一句:“这种人,实在是有辱斯文……吃个饭,还挑三拣四的,古之圣人,可有这般作为的人么?”
一个小二走了上来,点头哈腰的笑着问到:“诸位大爷,您们要吃点什么哈?”
李善轻轻的一拍桌子,说到:“把你们成都拿手的好菜挑有特点的做几份上来,唔,再上一点爽口的淡酒就是。”顿了顿,李善撇了那公子哥一眼,笑道:“辣椒该怎么放就怎么放,我们不挑口的。”
公子哥回过头来,瞥了一下方良等人,冷笑到:“一群不知道好歹的东西,要是在公子我的地头上,我非下手废了你们不可。看什么看?弄火了公子我,非去衙门告你们不可。公子可是读书人,你们这群做买卖的,下三流的东西,也敢在公子面前嚣张不成?商人,哼哼,商人,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么?”
方良一手抓住了身边冲动得想要跳起来的同伴,低声说到:“干什么?你想闹出乱子来么?”
那个中年人气恼的坐了下去,恶狠狠的看了那公子哥一眼,嘴里低声的咕哝着:“小辈,要是,要是本大学士还在位上,就有的你的好看。看你的模样,最多不过是一个秀才身份,敢和本大学士这般说话?你不要命了么?”
过了一阵,二楼的客人越来越多,都是一些浑身华美的绸缎,腰间佩戴着紫金、白玉坠子,摇动着折扇,身上有着浓郁的熏香味道的人。更有一批青春年华的士子,文绉绉的坐在了一张八仙桌边,笑嘻嘻的吟诗作对,好不快活。就听得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:“啊呀,秀小姐今曰要在这里奏琴清唱么?那可是三辈子难得的耳福啊,今曰可真正是来对了。”
那公子哥扇子猛的一收,低声的笑了笑:“秀姑娘?唔,如此受人追捧,可见有得一分姿色。罢了,你们给我看着,要是那姑娘真的长得不错,就去打听一下她是哪个楼子的,公子我给她赎身了就是。”四个童子点头答应了,眼里射出了道道寒光。
正说着的时候,一个浑身白袍,腰间配着一柄白鲨鱼皮鞘,黄铜吞口,白玉剑柄的四尺长剑的青年人,带了几个容貌精悍的青年人走了上来。顿时二楼里的人大乱,不管是那些华服的中年人、老头儿,还是那些高谈阔论的青年,都纷纷站起来拱手为礼:“白大公子来了,白大公子好啊,可有好几天没看到您了。”
这人,正是白帝门的少掌门白大公子。他的脸上满是雍容的笑意,朝着四周点头为礼。他们白帝门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朝廷里的人物,被狠狠的追杀了一阵,幸好随着燕王府起兵靖难,那追杀他们的锦衣卫高手也就不知去向了,如今趁着天下初定的关头,他们白帝门的势力范围又好好的扩张了一通,近乎已经有了独霸四川江湖道的趋势,白大公子自然是走到哪里,都有无数人奉承了。
那绿袍公子哥冷笑了一声:“好大的排场,这人是什么来头?看起来,武功倒也还……可以。比起我那兄弟是差太多了,不过比起武林中人,却又好太多了,唔,马马虎虎,看起来还长得人模狗样的,他老头子生他的时候,还算是积德了。”
就在他旁边桌上的几个本地豪绅听得公子哥的这般说话,吓得混身一哆嗦,连忙换了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