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鹤神情懵懂,可随即就已明白了过来,然后就声音沙哑的笑了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!”
自己到底还是小看了他!想必今日,死的绝非止他司徒鹤一人。
四年前,血翼鹰楼因安国公世子而兴;四年后,也因那位而衰亡——真可谓是有始有终!
“国公既然让你转告这句,那么想必是要让我司徒鹤死个明白?那么可否告知我,今日我这总堂内,到底是何人放的火?”
他想知道,那位安国公在他血翼鹰楼内,到底看中的是谁?又到底是哪一位做的内应,将这位关西最那边整整一日时间都未有动静。”
说完之后,这位又不禁一叹:“这位也当真奇葩,才刚承爵安国公就胡作非为,好好的又为何要与武阳嬴氏翻脸?平白连累了我们兄弟难受。早知今日,当初我等就不该投在那位世子的门下。”
“当初?当初根本就没得选,谈什么当初?”
王百灵一边吃着。一边思索着道:“那位世子好歹是为我们挡了四年风雨,这些年我们拿出的银钱。也算是值了。稍后你准备一下,从账上提五万两金票出来,另外你再用心购置些礼物,明日我要去城西王少卿府一趟。”
“城西王少卿府?是大理寺少卿王佑?”
那白衣秀士明白了过来:“堂主这是不准备再等了?”
王百灵闻言冷笑:“还等什么?再等下去,估计老子辛苦五年打下的江山就要完蛋。那礼物务必精心,要打听一下王少卿他有什么喜好。嗯对了。把这些年我们收集的那些罪证送去。怀化大将军嬴世继被嬴冲赶出安国公府,那王家也与嬴冲势不两立。拿那些东西当敲门砖,想必能得王少卿欢心。没了那位世子照拂,可这次我们若能趁机靠上弘农王家,倒也算是因祸得福。”
“属下必定准备妥当。不负堂主所托!”
白衣秀士口中答着,暗中却在想嬴冲的那些所谓‘罪证’。其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无非是他们天戟战堂,给那新晋安国公当了几次打手,然后再帮嬴冲设局,坑了他几位对头而已。对于世袭罔替,有摘星神甲傍身的嬴冲而言,可谓是不痛不痒。
那位大理寺少卿,真能看得上眼?
他心里虽是这样的念头,脸上却毫无异色,依然恭谨如故。也在这时,他看见了旁边窗外,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火光。
“奇怪,这是哪里走水了?这个方向,莫非是血翼鹰楼?”
王百灵闻言一楞,转目望去,接着就加快了速度,三两口将剩下的面食吞下。
吃饱喝足,王百灵就手提着一对短戟,大步走出了门外。
“古怪!司徒鹤那家伙一向小心,这火究竟是怎么回事?让人去查一查,血翼鹰楼的其余十二只鹰,最近可有什么动静?”
一边说着,王百灵一边往火焰冲起的方向大步疾走。可他虽是心中急切,想要看那血翼鹰楼总堂的究竟,行走时却仍谨慎之极。不但身在护卫簇拥之中,手指也始终按着神甲灵戒。
可王百灵才走出这面馆不到十步,就见远非一个酒气熏天,东倒西歪的人影闯入到了这小巷之内。
王百灵微一皱眉,上下扫了这人一眼,就不再理会。而那白衣秀士,则是以手掩鼻,口里骂道:“哪里来的醉鬼?”
王百灵初时不以为意,摇了摇头后就继续前行,可就在他与那醉汉即将错身而过,相距不到十丈时,王百灵却忽然心中一惊,感觉到了警兆。
那个醉鬼,几乎是瞬间就穿好了一身墨甲,两口短矛似如毒龙般的钻来。王百灵左旁的两个护卫首当其冲,修为高达七阶武侯,却全无抗手之力,被这两枪瞬间洞穿了咽喉。
“好大的狗胆!”
王百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