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乐灵鹤仔细聆听感应之时,后面皇泉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张信。心想这位,莫非还是想要谋取六个人的的控制权?
她这样的猜测,并非是毫无缘由。她想这位暗堂执事,必定身拥禁制,可以掌控这六人的生死存亡。可似乐灵鹤这样,由真传弟子贬斥下来的,并非是私人所有之奴,灵契也都由祖师堂掌握。而张信拥有的督战令,也同样是出自于祖师堂。
问题就在这里,那些灵契,在宗门体系中的位阶序列,要远远低于督战令,相差数个等级。
故而张信现在,尽管没法直接指挥这六名灵奴,却可以用督战令,对黑衣人掌握的禁制,形成一定程度的压制与干涉。
换而言之,只需这六人自己同意,愿听从张信的指挥。那么这位暗堂执事,就将被直接架空,除了其本身这个战力之外,再无关紧要。
这是准备以利诱之吧?
怪不得那天,张信会正面向这黑衣人挑衅,却并不谋求向长老院与十天柱讨要控制权。这样做的话,不但程序繁琐,并且耗时良久,阻力极大,哪怕张信极力申述,也难有结果。
那时的这位,看似是不爽黑衣人的无视,可其实是向这六人,示之以威吧?
所谓的暗堂执事,在他张信面前,也不过如此——这个印象,必定已深入到这几人的心灵之内。
此时也不只是皇泉,其余魏周流王六合二人亦是眼神异样,都或多或少的,感觉到了张信别有所图。
便连月无极,在想了片刻后,也隐隐明白了过来,不禁暗骂了一声狡猾。
不过在张信的视界中,叶若却是很奇怪的问着:“好奇怪哦!主人你这样,不怕他们怀疑吗?明明你以前都会小心翼翼的,生怕被人发现了身份。”
——即便是她,也知道张信表现出的阅历,绝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能拥有的。
“如果他们要查,会查到我之前借阅过一本,记录有宗门所有秘术经典的总纲目录。”
张信笑着回应:“怀疑不要紧,重要的是他们拿不出证据,指证我与上官玄昊有关。之前不是对你说过吗?时移世易,现在的情形可不同于以前。”
之前在入门试的时候,他顾忌被人发觉端倪。毫无理由的将他捏死,故而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
可是现在的他,已经羽翼初成,再也不是任何人可以任意拿捏的蝼蚁。
他现在虽然还未担任天柱,可摘星使在日月玄宗的地位,某种程度上比十大天柱还要更加重要。
别人即便有这样的疑心,又能够拿他怎么样?
这一年来,自己锋芒毕露,不正是为争取现在的地位?
如今他身边十余位顶级神师环绕左右,尽管其中一大半并不听自己使唤,且都未必可靠,可就声势而言,却已不弱于前世上官玄昊了。
“而且我清楚,我那些对手,就只因为我出身广灵山这一件事,就不会放弃对我的怀疑。如今再怎么低调内敛也没什么用,反倒是现在这样毫无顾忌,可以让他们稍稍惊疑一二。且即便我现在选择收敛隐忍,难道对手还会心慈手软?”
从鹿野山之战,他召下星辰那一刻起。日月玄宗的对手,就必定要除他而后快。
所以这半年来,他拼了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,就是为应对接下来的狂风骇浪。
张信与叶若交流至此,就听到乐灵鹤又语无波动的再次开口:“北面三十五里,南面四十三里,还有东北方向,五十七里外的地下,也有可疑之处。可惜那边是在地下,我的音纹感应有着局限,难以探测清楚。”
“去北面吧!”
黑衣人眯起了眼,往北面望了望:“那边的人好像少些。”
可这句话却又换来了张信一声冷嘲:“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