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群古怪的家伙。”
紫刀侯不禁一声呢喃:“没到圣灵,元神逃走有什么用?难道这些家伙,还能再次复生。”
“你这次,只怕又猜对了。”
旁边的紫千瞳,似笑非笑的说着:“你不觉得,这些人说的话,很熟悉吗?”
“熟悉?”
紫刀侯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,随后若有所思道:“有些像神教的那些主祭。”
他记得之前,一些死在司空皓等人手中的主祭大主祭,在身亡之前,也都是说‘神教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’,‘神尊不会放过你’云云。
关键是,就连他们的表情也差不多,都不以生死为意。
“如此说来,只怕他们还真有法门,恢复肉身。怎么感觉这上官玄昊的部属,比之神教还邪门。”
紫千瞳则悠然着说道:“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。”
“梦随风吗?此人已死,无端的猜测,无济于事。”
白帝子已将手中的这团铜线抛下,转而向洞窟之外行去:“此间多留无益了,你们可稍作准备,三日之后,我们就动身返回北地。”
“返回北地?”
紫刀侯与紫千瞳对视了一眼,目里面全是惊喜之色。
“主上不打算继续追杀下去了吗?”
“如今线索已断,再要寻到他们的踪迹,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功夫。”
白帝子摇着头:“不得不说,司空皓这个人能力确实不俗,以前真被我忽视了。”
紫千瞳却有些不服气:“我倒是觉得,这个人能力平平。主上没能追上他,只是因不能知敌。那个家伙,明显是对我们了如指掌,可我等对上官玄昊手下这些人,却近乎是一无所知。”
就比如神教的枢机仪,观神镜等等神宝,对方显然是很熟悉的,针对性的布局,让他们总是慢人一拍。
“可如是庸才,早在几个月前,就该栽在我的手中。这个人的能力,还是有的。不过——”
此时他刚好走到窟口,随后就微凝着眼眉,看向了天空:“不知是否错觉,我总感觉这天上,似乎有一双眼睛,时刻都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,”
“天上?”
紫刀侯疑惑的望向苍空,眼神不解:“没有术法的痕迹,主上是说天穹之上吗?这不太可能吧?”
“只是怀疑而已,不过日后的行动,不妨以此为基。”
白帝子收回了视线之后,就看向北面,唇角透着冷峭的笑意:“看来这次在北方,我与上官玄昊还有一次交手的机会,真让人期待。”
“上官玄昊?”
紫刀侯先是吃惊,可当他回想了一番之前的情形,顿时明白了过来:“这算是他的战书吗?”
“我也很憧憬。”紫千瞳同样笑着:“说来我真佩服玄宗之内的那位,反其道行之,化不利为有利。全力配合宗法相清肃,终将天东四院逼至墙角。就不知那天东四院的那些人,要到何时才会坐不住?”
“快了!”
白帝子的眼神悠然,一丝丝冰冷的杀意,在身周弥漫。
※※※※
回归日月玄宗八个月后,张信从入定中苏醒。他的眼前,是一片清澈的潭水,还有四面直耸云天的高崖。
这是在月潭之内,也是张信在这潭内参研的最后一天。
随着张信一声轻啸,在远处飞斩回旋的月沉刀,蓦然带起了一片凄厉的光影,返回到了他的袖中。
而就在刀光回入到袖内的霎那,张信的衣内,赫然又覆盖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甲胄。
这正是第一重天圆满的‘都天双元法’——
在月潭之内参研近七个月,他的中阶金系功诀,总算小有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