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张信,确实有点古怪!”
在厉书阳与沐神机二人的身前,一位面貌四旬,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负手而立:“到了这个距离,他还不准备停下,看起来似乎是准备就这么撞过来?”
这位是缪丹,同为天东四院的法域之一,原本是负责凤翔山那些‘叛徒’的清剿。可在张信大败沐神机,兵锋直指仙源山的时候,这位却不得不收兵后撤,转攻为守。被宗门授命,主持仙源山的防御事宜。
沐神机也已发现对面,一直都是使用乾元都天雷烈分光阵,并且毫无变阵之意。
他的面色,不禁变得古怪不已,眼神惊悸而又迟疑。
“沐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?”
缪丹也察觉到了身后沐神机的气机有异,不禁好奇地回过头:“不妨说说看?以你我之间的交情,此时何须顾忌?”
尽管沐神机才刚经历了一场大败,丧师两万之众,但他对这位至交好友的意见,还是十分尊重的。
他知道沐神机的用兵才能,其实在自己之上。
“刚才确有所得,不过我如说出来,只怕缪兄与诸位会感觉荒唐。”
沐神机苦笑:“以我之见,我军最好是将大部撤离至后山为宜。”
“撤离至后山?”
当沐神机此言道出,在场的诸人,不禁都一声哗然。
“还未接战,就先撤离?”
“沐神机,你是被张信吓破胆了吗?”
“那又该撤出多少?我们这座阵法,本就是仓促布成,破绽众多。人员撤出超过六成,还怎么守仙源山?”
“什么天东第二帅才,就这点见识,真是太让人失望了。”
“徒有虚名!两日前的那场大败,果然非是无因。”
沐神机的神色尴尬,却在众人的注视中,将身躯笔直挺立着。
缪丹则若有所思的问着:“我想知道在沐兄眼中,这个张信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。”
沐神机淡淡答着:“看起来轻狂,浮夸,目空一切,张狂妄行。可其实他想做的事情,很少办不到的,想要击败的敌人,就一定能击败!”
缪丹闻言,又面无表情的问:“与我在资料中看到的一样,那么沐兄是以为,此人今日这般作为,以乾元都天雷烈分光阵大刺刺的冲撞此山,是有着绝对的胜算,可以击败我军?”
“就是如此!”沐神机微一颔首:“不过我也无法确定,此子是不是虚张声势。不过为万全起见,还是尽量撤出一些人手为佳,”
厉书阳也出言赞同:“弟子也觉得,此时需得预做一些防备为好。”
只是他的语声才落,就又召来了一阵奚落声。
“看来这又是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家伙——”
“未战先怯,那以我之见,干脆投降算了!大家何必冒这风险,反叛宗门?”
“简直荒唐!我这一辈子真没有见过,这么荒唐的事情。都还没开打,就说要撤离。”
“这次为守住仙源山,光是改造法阵,就耗费了巨量资财,相当于天东四院岁入的三成。更紧急从南面,调动了阳炎镜与冰魄镜近三百,如今就要弃之不理了么。”
“张信麾下那三大天女的能力,确实诡异。可如今这仙源山,无论是那超远程施术之能,还是玄武冰国,我天东四院都有了防范,绝不会重蹈覆辙!”
“对方无法是仗着出其不意,比如那玄武冰国,如非阳符阵内积蓄了过量的寒力。那个什么玄武天女,能够封住三五艘战舰就顶了天!如今这仙源山的防护阵,是集众人之智而成,不但防水防冰,便是张信掌握的风雷金三系超杀伤灵术,都有一定的压制之能。”
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