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信很快就在独霸号上,见到了被送到他面前的谢梓庆。只见后者元神重伤,七窍溢血,似如修罗恶鬼。
“乐星子呢?这老头是死了还是跑了?”
这次天灾火雨中,死去的法域应该还是有几位。
可因当时的雷暴,灵感师完全无法感应之故,张信并无法确定此人是死是逃。
谢梓庆却紧闭着眼,完全不肯答话。
张信也不在意,继续问道:“我很好奇,你们录剑宗,到底是因何而叛?那个白帝子,在这里究竟还有什么布置,你可以说来给我听听?”
见谢梓庆仍旧沉默,张信的眼眸里,终于闪现冷光:“还有你们在水源中投下的蛊毒,到底是何来历,可有疗治之法?这个也不肯说么?”
谢梓庆也终于睁开了眼,万分复杂的看着张信:“蛊毒是由北地仙盟提供,录剑宗并不知退蛊之术,你问了也是白问。今日是天欲亡录剑宗,你们要杀要剐,都由得你们,又何需再废话?”
张信摇了摇头,不打算再在这老头身上费心思了:“让暗堂与外情司的人过来,给我好生拷问!对了,告诉他们,尽量保护好他们的头,不能有太大的损伤。”
原空碧闻言,不禁笑问:“这是打算把他们贬为灵奴?”
“怎么可能?本座既然说了,要踏平录剑山,斩尽杀绝,岂会食言?如今这录剑山已经平了,可人还没死光。”
张信一声寒笑:“不过他们的尸体,还是有警诫之能的。让外情司拷问完后,给本座斩下他们的首级,传首巨蒙山诸宗!告诉他们,这就是背叛我们日月玄宗的下场。”
此处在场的诸多神师圣灵闻言,都不禁笑了起来。
自天东四院叛乱之后,巨蒙山脉数十家附庸,都缩起了脑袋,对日月玄宗的处境不闻不问,视如不见。甚至还有不少,与北地仙盟勾勾搭搭的。
他们这些人,早就看这些宗派不爽了。以谢梓庆等人的人头震慑诸宗,倒是个好方法。
而此时张信,又长身站了起来,语声铿锵如铁:“顺便让外事堂的人也跟过去,今次本座要顺势讨伐天东所有不臣!欲在此征召附庸。限他们在十五日之内,尽起道军至本座军前效力!十五日之内,所有敢将本座军令听如罔闻,阳奉阴违,虚应故事者,本座都必灭其满门!告诉那些掌教宗主,今日起,这巨蒙天东,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!再敢犹豫迟疑,本座一定砍了他们的脑袋!”
凌海只听到一半,就只觉背脊后一股热血,直冲天灵,心绪激荡,难以自己。
其余所有年纪稍轻一些的神师,亦莫不都是涨红了脸,眼神兴奋。
如果是在今日之前,他们听张信这样的话,只会感觉荒谬荒唐,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;可今日之后,他们却觉得,跟随这位摘星使讨伐天东,真是毕生之幸,爽快的不得了。
堂堂日月玄宗,就该如此霸道!
而便是那几位法域圣灵与年纪较大的神师,亦只是苦笑一声,对张信的言语军令,不加任何质疑。
很显然的是,张信的言语虽是猖狂,可决策却无半点差错,此时正该号令附庸,壮大道军。
随后张信,又继续发布军令:“全军即时整备,一个时辰之后,就准备前往小雷音山。再让人去个信符,让雷音斋所有四级神师以上,在一日之内,自缚至本座军前效力!”
除此之外,还有这两家投下的蛊毒。
“联系各大上院,继续封锁所有巨蒙山水系周围三百里方圆,诛灭所有染病生灵,并以大旗山为界,阻拦住所有水系。期间所有流经的河水,都需以神脉石与火系灵术,将之蒸发煮沸。对了,还得让人在水源处筑坝,直到清理完成。”
既然没能在录剑山这里拿到解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