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,会不会,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空屋子?所以才只能夜里带着烟雨来,好掩人耳目。
还是没人开门。烟雨有点沉不住气,敲起了门:“苏年,我是烟雨。你在吗?”
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。烟雨打开包取出手机,拨通之后过了一会儿也摇摇头:“无人接听。”
我仔细观察一下,这个别墅虽然看上去很新,可是园子杂草丛生,早先种的玫瑰早被埋藏在了半人高的杂草里,一看平时就无人打理,二楼的窗户上也拉着厚厚的枣红色窗帘,看上去一点人气儿也没有。
遇见这种情况,最好还是跟邻居打探一下,可是我环顾四周,这个别墅区都安安静静的,人车都见不到,我刚想绕到别墅后面,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喊着:“喂……喂……丫头……”
我回头一看,左边的洋房门口探头探脑出来一个老太太,左手里端着簸箕,右手挥舞着扫帚,正向我们打招呼呢。
我大喜过望,赶紧跑过去,问:“婆婆,什么事?”
那老太太穿着一身得体唐装,脸色很好,眼睛也很亮,先从头到脚端详端详我,看的我浑身发毛,接着神神秘秘的问:“丫头,你老实告诉婆婆,你们来那个洋房找谁?”
我忙道:“我们要找一个叫蒋苏年的画家。”我脑子一转,不知道这老太太只不知道什么内情,撒谎不打草稿的说:“我们是西兰花日报的记者,听说这个画家很不寻常,特地过来查看查看,要报导呐!婆婆有什么线索可以说给我,我还能让您登报呢!”
“哎呀,是吗?”老太太眼睛一亮,丢下扫帚和簸箕拢了拢花白的齐耳短发,说:“你们运气真好,这左邻右舍,没有比我们家离的更近的,老婆子我对那个房子的事情听说的是一清二楚!”
我忙问:“婆婆,这个房子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事?”
婆婆压低声音,附在我耳边,神神秘秘的说:“你们这记者就是耳朵灵,早就听说这个房子闹鬼了吧?”
“闹鬼?”我来了精神,继续追问道:“婆婆,怎么个闹鬼法?”
老太太绘声绘色的说:“我来给你细说,这个洋房确实是一个画家的房子,可是那个画家,早就死啦!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从房子里面抬出来,那个画家本来就是一个人住,从来没见过他有家人,听说老家在南方,只有自己在玉宁工作,啧啧,但是他死了以后,一到了晚上,这个房子还是总自己亮着灯,时不时还有人声传出来,前些日子,我晚上出来倒垃圾,还听见年轻姑娘的笑声呢!这条街的邻居都知道!”
我忙问:“婆婆,那您以前见过那个画家吗?”
老太太点点头,说:“当然见过啊!那个画家是一个年轻小伙子,又热情又开朗,一说话,总能把人逗笑,有一次他见我卖废品,还帮我拎重东西呐,没的说,有礼貌又善良,长得也可帅了,这条街上没有不喜欢他的!哎呀,我这么大岁数了,也觉得没见过那么周正的孩子。可惜可惜,正是大好时候,年轻轻的,最应该享受时光的时候,死得这么突然,那鬼魂留恋人间,也是有的……”
我忙问:“那个画家叫什么名字,婆婆知道吗?”
老太太眯缝着眼睛想了想:“叫什么……还真不记得了,只记得姓蒋。哎,对了,那个小伙子,可相当风流倜傥,以前在世的时候啊,就常常领着漂漂亮亮的年轻姑娘来这里,你还别说,真有本事,每次来的姑娘都不一样!所以啊,我听见的年轻姑娘的笑声,肯定是这小伙子死了以后也不甘寂寞,时不时还带女鬼回家寻欢作乐呢!”
露华看了烟雨一眼,叹了口气。我又问:“婆婆,那那个画家,他是怎么死的?”
婆婆仔细想了想,摇摇头:“这个倒真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