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信中的字迹和内容,钱益明知道,亲卫田成空并没有谎报情况,一切都是他自己多想了而已。
可是,城主大人为何会如此轻易甚至是“嚣张”的,任凭唐灿将一万斤龙牙米搬回去呢?
打得开,算我输?
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呀?
对了!这话怎么好像……唐灿的风格啊?
在东菜市口高台,唐灿被绑在柱子上,受到数十万人的嘲笑和围观,面对马上烧身的烈火,不也是同样来一句“烧得死,算我输”么?
很显然!
胡城主的这句话,是在“致敬”唐灿。
哦不!
是在反讽要打脸唐灿。
他似乎有绝对的把握,唐灿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这纯银谷仓的。
“莫非……”
钱益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,踮起了脚尖,朝着纯银谷仓的最上面极力看过去。
“原来如此!哈哈……”
不由得,钱益的脸上也涌现出了畅快的大笑来。
“钱主簿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啊?有什么高兴的事情,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替你高兴高兴嘛!”唐灿见状,也笑着问道。
但是,钱益却是抿嘴摆摆手,说道:“不了!不了!我怕这事儿说出来以后,唐大公子要不高兴了。”
顿了一下后,钱益很得意的摸摸嘴角的一撇胡子,便不再拦着唐灿,反而直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:“既然唐大公子赶着回去,在下也就不留了。一路慢走!”
“好!留步。”
唐灿微微点点头,便招呼着自己的这些武师们,押运着这一万斤的龙牙米,在夜色笼罩之下,朝着唐府驶去。
……
当大车缓缓的驶过金陵城的中轴线金雀大街时,因为载重过高,车轮在地上压出了一道深深的车辙来。
唐灿坐在车头的位置,优哉游哉的半闭着眼睛,突然耳朵动了动,听到了东城门的方向……似乎有开城门的响动。
吱吱吱……
夜深人静的金陵城,因为宵禁的原因,大街上几乎没有人敢随意走动和喧哗,一般深夜里只有更夫的敲打声报时,便再无任何大动静了。
可今天这个时候,差不多快到戌时了,东城门竟然在这个时候打开,究竟是谁……有这样的面子。
“大公子,前面有动静……我们是不是避一下?”
管事唐大方有些慌,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押送过一万斤龙牙米这样贵重的宝贝。
现在很明显,东城门打开,几十匹马肆意的在城中朝着这边奔来,由不得唐大方不担心。
“不用管。我想,我大概知道来者是谁,无视他即可。”
在听到城门响的一刹那,其实唐灿的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。
能够让金陵城的城门,在大半夜打开的,整个金陵城内估计只有那两位才有这个权力。
除了刚刚给自己写了“情书”的胡城主,另一位还能是谁?
当然是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露面,自己名义上的未来岳父金陵城知府陈永廉了。
“果然,陈永廉一定是中了胡城主的调虎离山之计,今天一整天都不在金陵城内。”
眯着眼睛,唐灿朝着马蹄声的方向看去,大脑便在快速分析道,“不过,能坐在知府位置的,不会是傻瓜。他不可能这么轻易中计,除非……他有不得不主动中计的理由。看来,胡城主这位葛朗台,这回为了引诱陈知府离开金陵城,出了不少血。”
从城门洞开,到远处的驾马声越来越清晰,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。
唐灿身边的这些武师们,夜里的视力都还不错,带头的阮尘封一眼就远远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