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它们吵啥,赵军、张援民、解臣也不管那个,拿绳子把俩狍子捆好,张援民背起一只狍子,他让这狍子肚子贴着自己脖子,捆在一起的两条前腿搭过张援民左肩,两条后腿搭过张援民右肩。
张援民抬双手分左右一握狍子腿,就这么扛着往下走。
另一只则由解臣扛着,至于赵军嘛。这一年多来,除了赵有财和陈学义,一般没人强迫他干活。
三人下到山二肋,这里还有四只狍子。这回赵军没法偷懒了,他背起一只狍子,然后此处还剩下三只,仨人一会儿还得再来一趟。
三个陷阱,十二个捉脚,一共逮住了九只狍子,七活两死。
三人来回折腾了三趟,在将狍子都运上车以后,三人拿着水壶轮流喝着水。
喝水也是赵军先喝,赵军喝了两口,就把水壶递给了张援民,然后回头问解臣道:“解臣啊,你跟我解娘今天不回去了,是不得告诉我解大哥、解大嫂一声啊?”
“哎呦妈呀!”解臣猛然瞪大了眼睛,可不是嘛,昨天下午打电话,信誓旦旦地托人告诉解忠和刘兰英,今天中午他们娘俩就到家。
而现在,都快十一点了!
解臣从张援民接过水壶,狠狠往嘴里灌了几口,然后将其交给赵军,转身就往车前跑。
“唉呀!”看着急匆匆的解臣,赵军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这是干啥呢?”
等赵军上了副驾驶,对解臣说:“行啦,兄弟,左右也都这样了,你也别着急了。等回屯子,咱上屯部去,再往家打个电话,告诉他们一声。”
解臣一想赵军说的没错,已经都这样了,估计大哥、大嫂不能生气……吧?
汽车启动,沿着山路往回返,后车箱里狍子感受着颠簸,一个个嗷嗷直叫。
但等到来时赵军所指示的位置,当解臣把车停下时,这些狍子又都蔫了。
这是晕车啦!
三人从车上下来,赵军站定环视周围,张援民凑过去问道:“兄弟,怎么整啊?”
赵军抬手往车上一比划,道:“给那套子都拿下来!”
昨天下午,张援民按照赵军的吩咐,使铁丝围小脚套。
这套子跟套鸡的套子差不多,但却是连体的,五个为一组,张援民一共围了十组,使铁丝扎一起扔在车上。
张援民和解臣带着手套将套子从后车箱上拿下来,跟着赵军上山。
这片山场可就闹了,各种针杆、趴棵,赵军带着二人来在一棵鸡树条子树前。
气温一到零下,山间草木七零八落,这鸡树条子周围干枯一片、枯草、乱枝七横八竖。
“大哥!”赵军对张援民说:“你俩把套子扔下,完了去搂点树枝子过来。”
“要啥树枝子啊?”张援民问了一嘴,却听赵军道:“啥树枝子都行,一米来长,你看着整。”
“好嘞!”张援民答应一声,带着解臣往旁边去了。
赵军则把树周围清理了一下,然后从兜里拿出个小纸包,将其打开后,里面包的是一堆鸡树条子的籽。
上个月的16号,也就是下大雨李如海捡回小猞猁的那一天。
那天上午,赵军背枪准备进山,路遇马玲赶集。马玲说要去买毛线,给赵军织脖套,说的赵军心里暖暖的。
而等赵军刚一出屯子,在山场外围就遇着两只狐狸,那两只狐狸怕被赵军打回去做成狐狸围脖送马玲,就拿一只野鸡跟他买命。
赵军收了野鸡、放了狐狸,然后进山划拉了两把鸡树条子的籽儿,拿回来将其放在南边窗台上晒干。
如今,这些种子是派上用场了!
昨天赵军说要下套套沙半鸡,不管是张援民,还是王强等人,都想不通赵军会使什么东西做诱饵。
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,要想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