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更大的了吗?”
店家苦着脸道:“这就是最大的了。”
这时旁边一个摆小摊的过来道:“你看看我这个鸟,个儿是够大,就是不好养。”他的摊子边摆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大木笼子,旁边都是些杂色的鸟,生意并不好。
许仙走过去,那人蹲下身,揭开一条缝,道:“你赏一赏吧!不敢多露,怕惊了别的鸟。”
笼中透出一点金色,许仙眯眼一瞧,喜道:“鹰!”这正是他要找的,上前揭开黑幕,终于得见真容。一只半米还高的大雕立在笼中,圆圆的锐眼,如勾的鸟喙。赤褐色的鸟羽,边缘却是金黄,竟是一只金雕。
金雕一见阳光猛地张开双翼,做扑击之状,然则笼子太小根本施展不开,只得收回,但那种威猛的姿态却不负鸟王的称号。
四周笼中的鸟儿立刻叽叽喳喳的惊慌鸣叫起来,不复方才的悠闲姿态,一个个在笼子里乱撞。惹得旁边的鸟贩一阵谩骂,被赵才子一个“恶狠狠”的眼神扫过去,就鸦雀无声。
那捕鸟者连忙要用黑布罩上,许仙阻住,问道:“怎么卖?我买了”
“这畜生命数不好,撞到我的鸟网上,我也养不活它,您看着喜欢,随便给点就成。只是有一样,这鹰给了你就是给了你,将来怎么样,我可不管。”
这捕鸟者极为痛快,这鹰放在家里光是吃的肉钱也让他心疼,金雕的姓子最是燥烈,寻常人根本养不起,也养不活,落在寻常人手里也只有死路一条。鹰不低飞,竟然能撞到鸟网上,那也真算是命不好了。
赵才子蹲着,兹兹称奇“真是个好东西,忒漂亮了,养不活还能吃肉不是,我还没吃过鹰肉呢!”看的那鹰哆嗦了一下。
在历史上,玩鹰是自满清入关才真正兴起来,现在北方虽然也有养鹰,都是豪门子弟狩猎之用,鹰都得配有职业的饲养者,就是普通的富户也决计养不活。而南方都是水乡,并不适宜狩猎这种娱乐。这鹰要搁在北方,倒是能卖出点价钱,在南方,能卖出去已经算是不错了。
许仙对这鹰极是喜欢,不仅仅是因为体形够大能带的东西多、飞的够高而没有天敌,这些实际的使用价值,更是因为男人的梦想。
有人说“醒掌天下权,醉卧美人膝”的所谓男人终极目标,许仙并不同意前者,因为掌握的权利越多,烦恼的事情也越多,与其坐在庙堂中勾心斗角,何如在秋高气爽之时驰马放鹰,行猎于漠漠草原之上那种自在。他明年就要到京城去,看惯了江南的小桥流水,正要去试一试那种生活。
许仙道:“好,这二两银子你收着。”随手抛出一锭碎银来,这个价钱也算是公道。
捕鸟者伸手,接过心中一喜,没想到能卖出这个价钱来,道:“这笼子也给你了。”
许仙把手伸进笼中,去摸金雕的翎羽。商贩连忙阻止,被鹰啄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,但令他惊讶的是,被许仙摸到那只躁动不安的金雕立刻安静下来。许仙微微一笑道:“不用了。”打开笼子,将金雕取出,架在手腕上。
周围的人一阵惊叹,金雕的利爪能够轻易刺破木板,抓着许仙白皙的手腕,竟然连划痕也没有,却不见鹰爪的尖端所触到的一点金光。许仙解开喙上的绑的丝线,猛地抬手,雄鹰展翅,鹰唳长空,飞腾而去,转瞬间就没了踪影。
鸟市中的人声鸟声,一时都为之寂然。赵才子看的一阵眼热,寻思怎么也得整只鹰玩玩。
那捕鸟者惊道:“这可不关我的事。”
许仙却趁着赵才子低头看鹰,头也不回的向家中走去,微微寻思着“水魂术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用啊!”
赵才子的声音远远传来,“哥哥,那鹰死了,可一定要叫小弟去吃啊!”
许仙回到家中,那只金雕就立在书房的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