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了，王先生。”姜怀深吸了一口气，这才继续问道：“若是一地世家覆灭，万通楼能否维持？”

“姜少爷放心，别说是世家覆灭，就是官吏全亡，只要姜少爷一句话，该地的万通楼都能保障少爷你派遣的人到达并且配合管理。”托罗尔王的回答让姜怀重新认识到了万通楼。

“我明白了，那不知道王先生此处要去哪里？”

姜怀算是知道了，这万通楼是来替代托罗尔王的，如今的他已经不需要武力支撑了，自从龙飞凤舞之后，整个鹿都犹如铁桶一般，文武权柄全都在姜怀的手中，但也仅限于如此。

“等待主人吩咐，姜少爷可还有什么事？若无要事，那我便先走了。”托罗尔王说道。

姜怀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要挽留的话。

“那助王先生一路顺风。”姜怀不知道托罗尔王为什么要走，明明他都已经派人去接‘姜丹’了。

‘等等，莫非？’

姜怀看着托罗尔王离去的身影，心里涌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‘不，应该不会，大伯他在家里头清修，怎么可能找不到。’他心里觉得他派人去接殷长生，或许会扑一股空。

待人走后，范灵当即说道：“陛下，如果有万通商会配合的话，那这一次的白灾，或许真的能够渡过，这万通商会富甲天下，一众赈灾粮食应是不愁了。”

只要能够安抚族天灾时的流民，基本上都不是问题。

“老范，你又在装糊涂了，流民从来都不是问题，麻衣贼也不过是小疾，万通商会是用来稳定秩序的，没有世家和官吏时的秩序，让我们的人手过渡时的秩序。”姜怀这般赤果果的话语让范灵不由得沉默了。

黎阳范氏，也是世家。

“我明白了，陛下。”

“朕允许阶级的存在，但不允许不受大虞控制的阶级，世家豪绅是如此，贪官污吏也是如此，那叛乱贼首，不过是麻衣贼里的一些比较出众的小疾罢了。”

姜怀目光悠远的看着盘在柱上的龙和栖息在梁上凤。

“老范，这事朕交给你去解决，至于老王你，尽快掌握军中士卒，麻衣贼是必然会出现的，到时候全看你的了。”

“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，文武以你们二人为首，希望你们也不要辜负我。”

姜怀这话，算是意味深长了，他不想说日后出现乞骸骨的事情，更想要他们三人携手并进一辈子。

“陛下，伯父可是说过，我有太宰之相。”范灵这回答很巧妙，一方面说你就大胆的把事情交给我了，另一方面则是说明你大伯可是个大佬级别的存在，这种事不会发生的。

王茯就没听懂姜怀这话里头的意思，有些犹豫的说道：“要不，老姜，额，陛下你换个人，我这之前干什么的你也清楚，让我去做这事是不是有点赶鸭子上架。”

对于姜怀让他去掌军，他还是有点怕的。

他是游侠儿出身，这也就是叫着好听，但实际上更像是下九流的混混，只不过靠着义气美化了之后，去各家充当临时的看家护院。

也就是保安。

所以这地位变化让王茯还是无所适从的，按照他原来的想法，最多也就是混口饭吃，结果这给混成了领军统帅，他扛不住的。

“你放心做，有朕给你扛着，我皇伯说过，你有大将之资。”姜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你这都跟他一路杀过来了，结果现在跟他说我怂了，我要回家种田。

真以为有那么容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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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姜，不对，陛下，伯父还说过让我有空去做作业呢，这事信不得。”很显然，王茯是真的怂了。

姜怀摇了摇头：“我也不跟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