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大办,哭号着跪在书房门前磕头,求老爷准许。
老爷自是不能开口,只摔了茶碗,从门里飞出,砸在不散面前。
大管家出来传达老爷的意思:“三少爷至纯至孝,破例准许停灵一夜,明儿一早天亮之前,就让柳姨娘入土为安吧。”
不散不甘心,又去太太院里磕头。
翠儿出门回话:“老爷已然有了安排,就按老爷吩咐的办,还望三少爷保重自个儿的身子。”
不散突然笑了,笑得疯癫,笑得凄切,笑得不甘。
不散笑着离开太太院子,一路上惊的下人恐惧惊惶,觉得三少爷也疯了。
凌晨,不散睁着猩红的眼睛,哭累了,哭乏了,哭够了,哭醒了。
不散冷静的烧着麻钱,嘴里念叨着:“姨娘,到了那边,想吃啥吃啥,想穿啥穿啥,儿子会给您送钱,管够。”
絮絮叨叨,上了香,烧了麻钱,不散起身。侧目瞧着月季,月季和小丫头跪在灵前。
不散阴沉沉抬抬嘴角,幽幽开口:“月季,饶耿府就属你仔细,姨娘有你伺候,我这做儿子的也放心。”
月季没还没明白过来,不散上前一把扯住月季,猛往棺材上磕。
月季来不及挣扎呼叫,就晕了过去。
小丫头惊叫一声,惊恐万状的瞧着眼前的一幕,半晌才反应过来,哆哆嗦嗦爬起来往外跑。
不散拽着月季的头发,一下一下,用尽力气往棺材上撞。
等小丫头扯着大管家过来,月季血流满面,额头撞的稀巴烂。
大管家惊的冲过去拉住不散大叫:“三少爷,三少爷。”
不散感觉月季的身子已经软塌了,这才松手,月季倒在棺材旁。人已经咽了气。
不散阴森森的说:“姨娘一个人太孤单,到了那边也得伺候不是?爷送月季伺候姨娘去了,能伺候姨娘是她的福气。”
裂石响惊弦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