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实让一众士子们刮目相看,而不少熟悉她的人还打趣道,咱们曾经所熟悉的那位王才女又回来了。
而赵丰则想到了更深一层,他记得军债事务所第一天开张时,那齐仙姑险些一口唾沫就吐到了王秀荷身上,但王秀荷不仅没有对齐仙姑还以颜色,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的神色来。
她学会了隐忍!这才是赵丰认为王秀荷最大的改变,一个懂得控制自己情绪且手握一定权力的王秀荷,令赵丰都不由自主的对她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愫。
他撇开心头的杂念,将府学宫的新体制之进展详细地告诉了王秀荷。
虽说士子们对于新体制颇为认可,且唐夫子承诺不插手府学宫的任何人事任免,这让士子们很是赞赏。
但其实真正的问题并不在外部,而是在内部,因为府学宫的士子们可不是一条心,对于五个核心高层的推荐那是各有各的想法,至今也难以有统一的论调。
随后赵丰很肯定的说,他们会在正月初五举行一场学宫内部的会议,届时定会选出核心层。
王秀荷用炭笔记录完后,意味深长的瞥了赵丰一眼:“景文公子,奴家倒是很希望你能做第一届的‘学正’,若是有甚需要奴家帮忙的地方不妨直言。”
赵丰暗赞王秀荷心思细腻,他矜持而隐晦的指出,若无意外他应当能拿到一个核心席位,但要想竞争‘学正’之位,却真有些困难。
因为他毕竟才三十出头,而士人们当中同样讲资历,比如今晚来参加文会的蒋夫子和陈夫子等五人,他们年纪最轻的都已四十多岁,而且这几位夫子不仅在零陵城素有名望,且门生故旧极多,赵丰自然比他们差了许多。
随后赵丰将这五个老夫子的身份、背景与人脉等详细道出,他实际上就是想告诉王秀荷,这五人当中有三人都与秦家、柳家有很深的交情。
特别是其中有位年过六旬的陈夫子,这陈夫子性情温和且乐善好施,在民间素有善名,但他曾做过秦家和柳家的西席,秦三、秦九和柳锡承等人在幼年时都是由他所教授。
不仅如此,自打献贼入城以后,陈夫子就已深居简出不理俗事,直到唐夫子提出府学宫的新体制之构想之后,陈夫子方才重新出现在府学宫。
而另外两位与秦、柳两家关系匪浅的老夫子也是在陈夫子的盛情邀请之下才‘出山’的。
王秀荷仔细的记录之后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她隐约猜到赵丰是怎样的打算了。
不过关于府学宫的事情她只是来了解和记录,该如何插手府学宫的内务,自然要交由唐夫子去决断。
她低声告诉赵丰,府学宫的竞选是在大年初五,想来唐夫子会在这之前回到零陵城,届时她自会如实向老爷子汇报此事。
赵丰微微颔首,他要的就是王秀荷这句话,眼见她说完后就起身告辞,他不禁有些许遗憾,但温文尔雅的他自是有礼有节的送她出去。
就在两人谈笑间即将走到府学宫的门口时,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恰好踏入了门内。
王秀荷不禁俏眉微蹙,真是晦气!来者竟是与她早已有名无实的夫君宋宜璟。
宋宜璟的神色既诧异又有些尴尬,他虽知道今晚王秀荷会来参加文会,但没想到会在这大门口撞见。
此时文会已经开始,大门外都是一众文人士子们的家仆下人等,而府学宫的两个老门子亦是跑去了门外与别人闲聊,因此宋宜璟是避无可避的撞见了王秀荷与赵丰。
赵丰也甚是尴尬,他适才只顾着与王秀荷说话,真没注意走进大门的宋宜璟。
不过既然碰见了,赵丰自是对宋宜璟拱手见礼。
宋宜璟自然不会在赵丰面前失了体面,他对赵丰拱手回礼后方才笑看向王秀荷:“王科长,你如今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