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若晨脸上戴着一个白色面具,看见她坐过来,“听闻你去何家大闹一场?还把门都踹飞了?”
白姻无辜的眨了眨眼睛,“没有闹啊,我去做客的。他们为了迎接我,把门劈了我有什么办法?我只是个客人,阻止不了他们劈门迎我进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你戴着面具干什么?这城里难不成有人能认得你?”
祁若晨扶了扶脸上的面具,“那说不定啊。”
“认得就大大方方的承认,你又不是见不得人。”
白姻着实不懂,他师兄是柳子勋,天天耳濡目染的,他自己还自创了仙魔兼修的功法秘籍,按道理来说,实力应当很强。
又是炼丹师,积攒的人脉肯定不少。
半魔又如何?
又不是纯魔族。
财富、权势、实力三者兼具。
就算是杀人放火,大家都得夸他为民除害。
实在不行也能给自己搏一处安身之地。
他怎么能把自己活的那么窝囊?
祁若晨声音闷闷的,“我不想被认出来。”
白姻见他神色不虞,拍了拍他的肩,“别不高兴了,去何府做客有没有兴趣?”
祁若晨疑惑道,“你徒弟不都带出来了吗?还去做什么?”
白姻道:“我徒儿被打成那样,我不得替他讨回来。”
祁阳叹了口气,“毓歆,那是何家的事,他们是父子,你掺和进去……只怕吃力不讨好,会引得一身腥。”
祁若晨道:“是啊,回头他们父子俩和好了,你倒成了那个恶人了。”
而且要是闹大了,以她如今的名声,不好立足。
“你们修士考虑的太多,在乎的东西太多。可我不在乎。再说了……”白姻顿了一下,望向客栈门口,外面黑漆漆的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,声音淡然,“我去做做客罢了。”
……
第二日——
明祲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,将里面的饭菜端出来摆在桌上。
“师兄,我找客栈的庖屋给你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,你快来尝尝。”
明祲几步上前扶起何源安,却发现有些困难。
何源安道:“你先把我身上的布条解开!”
“哦哦哦,好。”明祲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布条,手忙脚乱的给他拆开。
拆开一层,里面还有一层。
“……”
明祲犹豫道:“不能全拆开吧?”
何源安道:“全拆开,你这包的我里面的伤口都得发炎了。”
好一会儿,何源安身上的布条才尽数褪去,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,上面狰狞交错的伤痕,有的结痂,有的已经愈合了,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。
他的后背,除了鞭子留下的鞭痕,还有用板子打出的血痕,很重,看得出来当时下了很大的力气。
明祲如今瞧了,还是觉得触目惊心。
“师兄,你身上明明有许多丹药,怎么不吃呢?”
何源安没有回答,默默穿好衣服,走到桌旁坐下,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,又扫向一旁的明祲,“是我喜欢的,还是你喜欢的?”
明祲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,笑道,“嘿嘿,也都差不多吧,你不吃,又不能浪费,我就只能勉强帮师兄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何源安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既然如此,还愣着干什么?”
明祲笑开,在何源安身旁坐下,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。
何源安道:“你在哪找到师尊的?”
“不知道,我突然就出现在师尊面前……”明祲说一半,突然顿住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