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是听说了,陛下昨夜都没进她的寝宫呢。”
“可不是么?这婚事都是太后强按头定下的。”
红叶闷闷不乐,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她家姑娘年纪轻,好欺负不成?
“姑娘...”
纪梦舒略一摆手,宁容璋便看着她方才疲累的面上又强撑起精神,腰板挺得更直了。
落步款款走进去,正见一屋子的纤纤玉女。夏日里,衣衫轻薄,就连颜色与图案都多了起来,头上带着明珠宝石,甚至是从御花园中刚刚采摘下来的鲜花。
总是不是一个争奇斗艳都能形容的出来的。
纪梦舒抬头挺胸从那些充盈着脂粉香的女人们的中间走了过去。众嫔妃齐声道,“见过皇后娘娘,皇后金安。”
金安?
纪梦舒嗤笑一声,又有些苦闷的低下头,道,“本宫与诸位姐妹也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,不过今日我才知道,诸位姐妹对我的意见居然这么大?”
方才自觉说话声音有些大的妃子便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,小声道,“娘娘恕罪,都是嫔妾一时失言。”
之前她只是相府的嫡女,就算有着陛下未婚妻的名头,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训斥了那些冒犯她的妃子们。
但俗话说的好,今时不同往日,现在的她便是中宫皇后,若是想要往后在宫中活得舒心畅快一些,免不了要让这些妃子们知道,在这宫中她们须仰仗的是谁。
“恕罪?陈嫔因为一时嘴快,就这般诋毁本宫的名声,若是后宫之中人人都像你这般,那本宫还如何管驭后宫,帮助陛下分忧?”她这话说的声音不大,甚至连声音都是再温和不过的。
“既然本宫成了皇后,那大家都是姐妹,不光是要为陛下开枝散叶,更应该替陛下分忧,据本宫所知,诸位姐妹自入宫以来,尚还没有侍寝过,这既然眼下尚且不能为陛下开枝散叶,那更应该让陛下省心才对,若是姐妹们再一意孤行的乱嚼舌根,那本宫可就不能确保诸位妹妹是个什么下场了。”
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,纪梦舒就是要告诉她们,在这后宫之中,她是主。
如今圣恩全在贵妃一个人身上,说的好听一些,她们都是陛下的妃子,可若是说的难听一些,她们不过是虚有头衔罢了。
若是开罪了自己,是什么下场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情。甚至这些妃子连个告状的人都没有,毕竟在这皇宫之中,陛下估计连她们是哪位都不清楚了。
待诸位嫔妃掂清楚了自己的分量,纪梦舒这才押了一口茶,面上带着盈盈笑意,“不过当然了,后宫之中,本宫还需要诸位姐妹的帮衬,毕竟大家从今往后都是一家人。”纪梦舒朝青竹略一摆手,后者和红叶便拖出来两个红木的小箱子。
“当然了,诸位姐妹若是真心为本宫,本宫眼不瞎耳不聋,自然也是知道的,必不会薄待了姐妹。”
红叶将红木盒子打开,里头正是一堆价值不菲的珠宝,“诸位姐妹们瞧瞧,有什么喜欢的,只管拿就是了。”
方才瞧见那些珠宝,诸位妃嫔险些被闪瞎了眼,她们虽然久在宫中,不过因为不能圣恩,宫里头的那些奴才又惯是会看人下菜碟的。
这久而久之的,她们因着不受宠,每年每月除了宫中的惯例,其余什么赏赐都没有,每每看见成堆的金银珠宝跟个流水似的涌入刘贵妃那处,都能叫她们羡慕嫉妒半天。
宫中花销极大,若是光凭宫里头的月俸的话,只怕她们连人样都要活不成了,每每都需要靠自个儿的娘家接济自己。
而将他们的女儿送入宫中的官家,无非就是想要依靠女儿在宫中多多帮衬着,谁料这么一将人送进宫中,年年连陛下的面都见不上也就算了,每月还要从家中拿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