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秀秀故意板起脸,假装不满,这一幕引得刘冬雪和刘春妞相视一笑,屋内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。
“好了好了,钱由我来出,人选我也来安排。我在工厂有个老熟人,刘婶,最近刚退休,家里没什么事,手脚又麻利,最适合不过了。”
“哦,你说的是刘婶吗?”
刘冬雪一听便猜了个大概。
姜秀秀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,“对,就是她。那人不仅爱干净,做事也是井井有条,就是性子稍微内向些,话不太多。”
“那给她开多少工钱合适呢?既要体现出我们的诚意,又不能太过亏待人家。”
这个问题抛出后,屋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每个人都开始认真考虑起来,毕竟,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,更是对一个家庭未来的投资。
“给个六七百块钱应该差不多了吧?”
姜秀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,轻轻地说着,眉宇间透露出几分迟疑与揣测。
那天,午后的阳光洒满了客厅,当武商晚家特地派遣的阿姨踏着温暖的光影步入门槛后,刘春妮满脸堆笑,展现出了主人家的慷慨与大气。
她不假思索地从精致的钱夹中取出一沓钞票,细心包裹成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,递给了那位一脸惊喜的阿姨,随即以一种近乎温婉却又不容置疑的口吻,吩咐她先行返回家中休息,一副深谙人情世故的模样。
次日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偷偷溜进了卧室,刘春妮早已梳洗完毕,精神焕发。
她知道,刘婶即将登门,心中不由泛起了一阵期待。
门铃响起的那一刻,她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,笑容可掬,眼中闪烁着亲切的光芒。
“都说天下刘姓是一家,咱俩不光同姓,没准几百年前还共饮一江水,同为一家亲呢。”
刘春妮边说边拉过刘婶的手,一股暖意在两双手间传递,“我妈常提起您,夸您做事靠谱。以后,家里的日常杂事,比如做饭、打扫,这些就拜托您了。至于带孩子,我自然是要亲自参与,只有实在分身乏术时,才请您搭把手。北边那间宽敞明亮的房间,我们已经整理好了,您可以随意布置,当作自己的家,每个月,我们会支付您一千元作为报酬,您看如何?”
在那个年代,一千元月薪对于一份家务帮佣来说,无疑是一笔可观的收入,而刘春妮的这份慷慨,显得尤为难得,令刘婶心头一暖,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。
“行,那我这就开始干活?这上午的时间,就不算工钱了。”
刘婶主动提出,话语间充满了质朴与诚意,仿佛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。
刘春妮听罢,眼底掠过一丝诧异,关切问道:“您的换洗衣物还有日常生活用品,不打算回家取一趟吗?”
刘婶微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用,晚上我儿媳妇会给我送过来,不碍事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刘春妮点点头,心中的顾虑也随之散去。
“嗯。”
刘婶应了一声,随后便低下头,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。
她先是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的婴儿尿布,动作轻柔而迅速,随后端起一盆清水,走向院子。
正如刘春妮的母亲所言,刘婶言语虽少,但做起事来干净利落,目光敏锐,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需要处理的事务。
自那以后,刘春妮的日子仿佛被柔和的阳光浸润,变得越发舒心。
刘婶的加入,不仅仅意味着家务有了分担,更重要的是,她那恰到好处的分寸感,让这个家的氛围变得更加和谐。
无论何时,只要刘春妮的房门紧闭,刘婶绝不会贸然打扰,即便烹饪出的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她也只是轻轻倚在门框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