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感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,险些站不稳。
这是什么情况,他怎么听不懂大哥的话,现在国泰民安的社会怎么还会有海匪。
“老二,你人脉广,看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。”
江大伯急得在原地直打转,却怎么都说不出让二弟出钱的话。
他在年幼的时候亲眼见过村里的渔船被海匪打劫后全部杀光,小船和渔获被劫走,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就是整片海域的水都变成了血红色。
所以江大伯在初闻渔船出事的消息后在院子里抽了一整晚的烟,彻夜未眠,江辰海三兄弟都在大船上。
老太爷、老村长和张把式默默地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助和恐慌。
对他们来说,一千万无异于天文数字,活了一辈子别说见就是听都没听过这么多钱。
老太爷这么大年纪也跟着着急上火,幸亏七七上次给他把身体调整得非常健康,不然早就生病卧床了,尽管身子骨调好了,嘴上却还是起满了水泡。
自从上次老爷子带着子孙后辈们回老家祭祖,给村里置办了一艘大型渔船,大家干劲十足。
过惯了穷日子的人,当赚钱的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,就像饥饿已久的野兽,恨不能不休不眠一天二十四小时转动。
尤其是年轻气盛野心勃勃的年轻人,原本还老老实实地在附近的海域打渔,后来仗着渔船大走得越来越远。
之前每次都能满载而归,巨大的利益吸引着大家,不知道谁提议去外海打渔,那里的渔获不仅个头大品类丰富,还总能打到稀罕昂贵的品种。
张把式一辈子都在跟大海打交道,知道大海深不可测,但那都是用的小渔船。
在跟着江家给置办的打渔船出海后发现这大玩意儿就是稳当,总算彻底放下心来,过上了养老的生活。
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出事了,娃子们竟然遇到了海匪,几个老人里最自责的就属张把式。
“大哥,你先别着急,我这就回去,还有二叔年纪大了别让他老人家跟着担心。”
老爷子挂断电话,急得脑门直冒汗,老夫人见不得他这样扯了扯他的衣角。
“你个老头子着什么急,老大他们几个不都在吗,天大的事也得指望他们,咱们都老了,听听孩子们的意见不吃亏。”
老夫人心里亮堂着呢,小是小非面前不一定谦让,大是大非面前可是比谁都明白。
“你说得对,把老大他们喊进来开会。”
江辰禹三兄弟刚出去又被老太太给喊了上来,听到老爷子说老家的堂兄弟们被海匪抓了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年头还有海匪?我没听错吧。”
江辰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盗匪那一套呢,这不是开玩笑呢嘛。
“不是没有,海警那边的同事说过有的海域确实还有人打劫,只是不归咱们管辖,咱们国家的渔船通过那片海域没人敢劫,大众不知道而已。”
江辰博蹙着眉头若有所思。
“不敢劫不也劫了嘛,一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,爸,要不咱先把钱交上先把人赎回来再说?”
江辰竹在生意场混得风生水起,尤其是在七七找回来以后,不用他做什么钱就像流水般往家里淌,那感觉不要太爽。
“不要低估了他们的贪欲,这一千万如果你很快就凑出来交过去,我敢跟你打赌对方很快就会提价。”
江辰禹浸淫官场十几年,对人性的揣测非常精准,这也成为他一步步往上爬的助力。
“那不然怎么办,不给钱那边不放人。”
在江辰竹的观念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,因为总会赚回来更高的收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