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点点头表示理解,接着又补充道:“您说得没错,不过我还想指出一点。我发现乡下的村民遇到事情时,往往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找公安,而是会向村长或族长等大家长式的人物求助 ,希望通过他们解决事情?”
“为什么没有找公安解决事情的想法?如果找到公安是可以依靠自己个人的力量,而且还有一个公正的第三方机构插手,觉得不管从哪里来说,好处都是显而易见的。”
这个时候没有有困难找警察的概念,好像只有发生什么命案、大案才会去找警察。
但是宁清有经验,她跟人打架,几乎每次都会去报警。
尽量少把父母拖出来处理这些事,一是怕被爸妈知道挨骂,二是报警之后,其实她自己就可以处理这件事。
有第三方代表权力的机构介入,无论事件大小,双方都会受到约束,从而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。
大家的视线默默转到了公安局局长那,有问题找警察?警察那么闲啊!
里面的困难包含了太多来,这些困难里有太多不是公安能管辖的,比如说财产纠纷,或者丈夫打妻子。”
“而且还会牵扯太多的精力,造成浪费太多的人力物力财力精力和耽误真正需要警察帮助的人!
“我觉得应该是有危险,找警察,而不是有困难找警察。”
局长说的话不能说不对,毕竟宁清不太懂公安局的界限在哪里?反正她以前什么事都报警,觉得挺好使的。
但是???
“其他的不提,丈夫打妻子,这个家暴,难道不属于你们管?”
局长顿了一下,这个界限有点模糊,但实际没人报案,他们是不管的,有人报案就推给妇联,只有出了命案才会插手。
他一时没说话,没想好怎么说,宁清皱着眉想了想道:
“有问题找警察,我觉得没毛病,当然,那些胡作非为,没事找事的,咱们不需要搭理他。”
“还有,家暴究竟应该谁来管?这个界限可能有点模糊,但我认为这事属于公安局的管辖范围,不应该仅仅推诿给妇联。”
“各部门之间要紧密配合。你们每次出警时,动作可以大些,向周边群众普及什么情况下适宜寻求警方援助,以及他们可能面临的处罚,尽可能详细地说明白,让群众心中都能形成这样一种意识。”
和妇联主任的欣喜不同,公安局的人已经意识到他们即将面临巨大的工作量。新官上任三把火,现在这三把火才刚刚开始烧。局长暗自盘算着,先看看情况再说。等到以后有机会了,再慢慢地推脱这些工作。
他懒政的想法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出来。
相反,妇联对这位新县长充满了期待。这是一位女县长,女人更容易理解女人的不易,希望妇联能在这位女县长手下开出不一样的花。
楚云是妇联主任,40多岁的年纪,脸上皱纹很深,带着一些苦相,但她此刻看宁清的眼神却在发光。
宁清一开始提到妇联,只是随口提的,她其实也没有把妇联放到心上,说完这点就打算再说别的,可是一抬头就看见坐在对面的妇女主任,就那样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自己。
描述不出那种眼神,好像带着期望,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宁清却忍不住问:“楚主任,您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宁县长,我是妇联主任,确实有一些问题想要和你说一说,妇女有着一半的人群,他们却不受重视,咱们这里更是重灾区,家暴,溺女,重男轻女,女性所有的权益都得不到保障。”
“可我们妇联的权力却很小,想帮助别人也没有办法,也没有部门给支持。前段时间我去了一次乡下,有一个女同志因为多次丈夫的打骂向我们妇联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