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歌。

弗兰斯的眼睛瞪大，充满了愤怒，他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，双手紧紧握成拳头，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。

“退兵！！！”

退兵的命令，几乎是弗兰斯低吼着发出来的，听上去异常刺耳，十分难听。

四条水龙直到能量耗尽后，才缓缓消失在了水面上。

直到这片海域被四条水龙彻底肆虐了一番后，留下了一片狼藉，化作蓝色的光粒子，消散在了海面上，没有了水龙的兴风作浪，大海也再次重归平静。

“混蛋......混蛋！！！”

“一群混账！！！”

“去死吧，废物！！！”

一直撤出三十海里的世界政府联合舰队，弗兰斯的专属座驾上，门外的将官在他的房间门口，甚是乖巧的站着，这些放出去，都起码也得是海军中将级别的高级将领，现在都在弗兰斯的门口，乖乖的立正站好，像极了警卫人员，其中不少人都灰头土脸的，身上还有伤口在向外流着血。

明显是刚从战场上撤退下来，还没来得及包扎伤口，就直接来旗舰报到了。

房间内，一片打砸声，听得外面的众人，纷纷打起了激灵。

怒骂声，打砸声，听得门外的这群将领，脑门生汗，战战兢兢的。

就在这时，门口急匆匆跑过来一个通讯兵，绕过一群将领，敲开了弗兰斯的门。

当当当~

“滚！！！”

“报......报告司令......”

“老子让你滚，今天老子谁都不见......”

里面传来的怒吼，让通讯兵吓了一跳，但没办法，他还得硬着头皮，向弗兰斯汇报。

“司......司令......来自圣......圣地的电话......”

里面摔东西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很快，门开了一道缝儿，紧跟着哐当一声巨响，门再次关了个严严实实，但是通讯兵手中已经接通了的电话虫，俨然是已经消失了。

房间内，弗兰斯泪流满面，胸口起伏剧烈。

打来的电话虫主人，正是萨坦圣。

“大.......大人......我辜负了您的期望，您处死我吧，我该死啊，让那么多战士，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东海，他们都是好孩子啊。”

弗兰斯此刻已经泣不成声了，为了不让门口的人听到，刻意压低了声音，但还是让人闻者伤心，听者落泪。

半晌，电话虫那头的萨坦圣才开口说话了。

“好了.......”

“别哭了，弗兰斯。”

“可是吾等选出的，征西军的总司令啊，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，都不能意气用事，特别是指挥官，近百万人的生命，都可都捏在了你的手里，你要为了他们负责，战争的结果固然重要，但你也要明白，这近百万人的性命，同样重要，只有他们在，就还有希望......”

萨坦圣的声音温和，像是有股神奇的魔力，迅速平复了弗兰斯激动的心。

“大......大人.......”

“情报部门的那群混蛋，多拉格是飓风果实能力者，我方根本就没有能够压制他果实能力的高手，在大海上，任由多拉格输出，战士们，连敌人的面儿都看不到，就纷纷倒在了风暴和海浪之中......”

弗兰斯咬牙切齿，声音嘶哑的将今天海战前后的所有过程和细节，全部都详细赘述了一遍。

“情况就是这样......”

说完之后，弗兰斯心中也舒畅了些。

电话虫那头安静了下来。

半晌后，再次传来了萨坦圣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