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的心已经动摇了,他听完少年的话,也不知道怎么的,就大步跑到少年身边,狠狠地抱住比他小了一圈的人,脸埋在诺曼斯的肩上,滚烫的泪水穿过薄薄的衣衫烫到了诺曼斯的肌肤。
诺曼斯很是不自在,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这么亲密过了,他犹疑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脊背,任由林知哭泣着,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林知为什么要哭的这么悲惨。
成为魔皇这么多年,他都忘记了自己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,就连感情似乎也变得淡漠了......
林知哭得不能自己,虽然明知道这样子真的很丢脸,但是他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,他一直以为他只能靠自己努力活下去,但是,在经历了许多差点要了他的命的经历后,一个人告诉他,你不会死的,因为我在保护你。
他所以为的幸运是另一个人的保护,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自己是个弱者,是个受别人庇护的人的感觉了。
在上一世,他不说成年,在他幼时就只能靠自己,因为没有人可以让他依靠。
而这一世,他醒过来之后就在鹿鸣村,就是一个半大的男孩,根本就没有缓冲的时间,直接被迫接受这个世界。
没有人特意去教他应该怎么做,他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人,努力的去学习完全陌生的文字,去了解和地球完全不一样的星球。
他不敢露出自己的无助,迷茫和恐惧,他一直相信当他脆弱的时候会有人摧毁他,就算是在韩青青的面前,他也只是个温柔阳光的男友。
他被这个顽劣的少年感动。
黑犬的小爪子勾紧了主人的衣服,黑亮的小眼睛闪闪发光。
林知哭够了,不太好意思的抹了把脸,不敢直视少年的眼神,咳了一声,掩饰般的说道:“不好意思弄湿了你的衣服,那个,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说着林知就往楼上快步走去。
诺曼斯·尼卡娜伦叫住了他,“等等。”
林知背对着他,问道:“怎么了?还有什么事吗?”他尴尬的要死,他很不想听到少年问他为什么哭或者现在感觉怎么样,毕竟哭这种事还是娘们唧唧的。
诺曼斯依旧不负期望,他掏出手帕擦着肩膀湿掉的地方,问:“‘手无缚鸡之力’是什么意思?”
林知:“......意思就是一个人连抓只鸡的力量都没有。”
他突然感觉心如死灰是为什么?果然,刚刚掏心掏肺的话就是为了问他“手无缚鸡之力”是什么意思吧,这才是事实吧!
诺曼斯点了点头,若有所思,“那你还要走吗?”
林知苦笑一声,转过身,“你都知道还问我?明明我自己一个人走不出去的。”
少年逗弄着怀里的小狗崽,“那你留下来吧。”
男人沉默了,他点了点头。虽然没有办法,但是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留下来,以后,他一定可以找到离开的路子。
诺曼斯难得的安慰了一句:“放心吧,你还是能离开的,除了属物,还有很多方法能让你获得力量。”
诺曼斯冲大厅里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四米高的石壁喊了声:“由丝丽,新的客人,人类,林知,红色标记。”
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,那是物体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,林知看向石壁,黑色的石壁下有一条墨绿的尾缓缓的移动,石壁上面露出来一个小脑袋,海藻般的墨色长发披散开,遮住了小半张脸。
短短的白色手臂伸向了石面,肉乎乎的小手上有着泛着金属光泽的绿色指甲,手指在光滑的石壁上滑动,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。
在石壁上画了十多下,一道血色的光芒闪现,石壁又再次恢复了平静。
女孩完成了任务,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,直接从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