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,前肢微缩,与搭在弓长手里的箭一样,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。
它们的耳朵笔直的竖起,只等狼女的一声令下,便会瞬间弹射出去,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。
而可以比狼群更快解决掉弓长的,其实是在弓长身后,距他一步之遥的刀疤脸。
只是刀疤脸并没有见过弓长手里的武器,但同为“习武之人”的他,一眼就看出了弓长胳膊上绷紧的肌肉意味着什么。
他有信心第一时间杀掉眼前的人,却没有信心同时制止弓长发动手里的武器。只能紧握着手中的匕首,僵持在那里。
“哼哼。”就在战斗一触即发之时,迹天涯却突然哼哼了两声。但声音里却没有嘲讽的意味,像是真的为某件事引的没忍住笑。
听到这声笑后,弓长分别握着弓身和弓弦的两只手,握的更紧了,同时再度用力,将弓弦拉到了极限,瞄准了呼噜的头部。
他准备死之前拉个大个子当垫背。
“哈哈!”迹天涯再度发出了笑声,随后又拍起手来,“哈哈哈!好!好!好!”他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。
他是由衷的赞叹眼前这位,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的胆识。
就算这男子的反应,是惊慌失措下的无意识反应。可正是这种行为的无意识,才更显得难能可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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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相信,通过刚才精彩的“演出”,他已经成功的神化了自己的形象。
但华夏文明只会尊重能够为自己服务的神。只要你能为大众鞠躬尽瘁的服务,哪怕你是个凡人,也会被我们的文明捧上神坛。
可如果有什么事物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存,就算你是真神,受华夏文明熏陶的人,也会拼死砍你一刀,射你一箭!
迹天涯是一种发自内心的,自豪的笑,他为自己是这个文明里的一员,而感到骄傲!
他站起了身子,拍了拍呼噜的后背,又抬起手,揽着呼噜的侧腰,朝旁边用力推了推。
本来以迹天涯的力气,他是推不动呼噜的。
但呼噜怕痒,腰部一直就是他的软肋,被迹天涯用力一推,身体下意识的就躲到了一旁。嘴里还发出了一声“哎呀!”
当迹天涯重新出现在弓长的箭芒所指时,弓长却收起了手中的弓,重新将箭支放回了竹篓。
他皱着眉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迹天涯没有回答弓长的问题,仍旧带着笑意说道:“大家放轻松,吃饭前不要搞的这么紧张,影响食欲!”
见气氛已经缓和,族人们便都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,各自收好了武器。
狼群也在狼女的一声口令中,各自散了开来,但注意力却始终没有从弓长的身上离开过。
小黑挪到了迹天涯的身边,面朝弓长的方向蹲坐了下来。
白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,踩着小黑的身体,爬到了迹天涯的肩膀上立定,眯着一双小眼睛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手持弓箭的消瘦男子。
感到自己的问话被无视掉的弓长,再度提高了声音问道:“我问你笑什么!”
迹天涯还是没有回答弓长的问题。
而是对着被弓长的嚣张模样,惹的将欲发作的魏荷和狼女,使了个眼色,说道:“魏荷,你和狼女带大家去准备一下,等着和我们的新朋友共进晚餐。”
听到这话,俩人也只得不情愿的带着众人去到了篝火旁。
因为迹天涯说话的时候,用的是首领的口吻,而不是弟弟或者丈夫的语气。
除了仍在侦查岗位留守的飞石外,当在场的就只剩下了弓长、呼噜、迹天涯,三个人外加小黑和白这一狼一狐后,迹天涯才从座位上走了下来,一直走到了弓长的面前一步距离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