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小陆现在有了个赚钱的门路,日子还挺好。”
“什么门路,说来听听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歪门邪道是吗?只要是不影响锁龙镇的安定局面,就无所谓。”
祝百寿把陶三门往巷子里面拉了拉,有点不好意思道:“您猜的真准!小陆给宁归投了些银子,仿制春宫-图往外面卖,赚了不少,就是这事……我也有份。”
这几句话算是祝百寿的一点小心机了。
抛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罪责,引开话题,避免更大的事抖落出来。
如棋局中舍车保帅。
陶三门心明似镜,但也接了这茬儿,上下打量着祝百寿,不禁一乐。
想不到啊想不到。
这浓眉大眼的祝百寿,也做了大夏律例的叛徒。
他猛击了一下祝百寿后脑勺,声音极是清脆。
“行啊小子,学会捞偏门赚银子了,学会给罪民当保护伞了,还做挺机密,这可真是大有长进,哈哈哈。”
祝百寿心中惭愧,嗫嚅了起来,一会儿忽然道:“具体安排我也是听宁归的,他脑瓜灵光。”
陶三门揶揄之意更浓,拍手称赞,“妙啊,连甩锅都学会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没事没事,往后你若到了大夏朝廷里做官,这些可都是优势。”
祝百寿抹了抹络腮胡,心生异样,难不成是因为家里几代为官,有些东西已经刻入了骨髓,一到年龄,血脉就觉醒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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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三门继续闲聊道:“罪民卷宗上记录宁归曾经考中过经魁,我又常听人说这经魁非常了不得,当真如此么?”
“经魁是一洲之地几十万学子,参加秋闱决出来第三名。”
“啊?”
“他也是咱们大夏这二十年来最年轻一位经魁。”
陶三门惊了一声“乖乖”,揉着额头道:“怪不得我下棋下总不过他……哎,小祝,你把宁经魁画的春-宫给我搞两张,我听人说有大学问的人、画的春宫也很值钱。”
只有陆缺的没被拆穿,这事就很好说了。
祝百寿拍胸脯道:“没问题。”
“先说好,我可不给银子。”
“两幅画哪儿能让您掏钱了,就当我孝敬您的。”
“有长进!”
两人聊完了这档子龌龊事,继续巡逻,走到丙字巷末尾,陶三门又往陆缺的家望了一眼。
眼中,已无市侩之色。
………
值了一晚上的夜,不免困倦,但换班以后,祝百寿还是匆匆赶赴界山。
不管如何,都得看看陆缺情况如何。
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,直抵寒潭,平日气氛阴冷的寒潭,因“地灵浆”之故,已经变得和煦如春。
经年飘荡在潭面的白烟,悉数消散。
潭水变成了微微的乳白色,但依旧能够够依稀看见潭底。
祝百寿如今已有炼气二层接近三层的道行,目力非比寻常,投去视线,看见沉睡于潭心的陆缺。
浑身赤-裸,姿态又犹如沉睡的婴儿一般。
蕴含某种奥妙……
唯一让祝百寿不放心的是,他没有感觉到陆缺身上的灵力波动。
他觉得需要确认一下,便又往前埋了两步。
霎时之间。
一道璀璨金光闪动,苏萱先前用乌铁棍子布置的禁制被触发,凝出一个“禁”字的幻光虚影,压到祝百寿肩头。
砰——
祝百寿被压得双膝砸进地面,并不断地往深陷。
这时,苏萱的声音从天际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