璩舒玥愣住了,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段徽宴,如此疯狂,如此绝望。
她的心中既有愤怒,又有心疼。
“段徽宴,你冷静点!”
她大声说道。
“我与你从未开始过,何谈结束?
而且订婚之事,更是子虚乌有。
你现在这副样子,让我如何再与你交谈?”
段徽宴呆住了,他抬头看着璩舒玥,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。
他从未想过,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爱情,在璩舒玥眼中竟然从未开始过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只剩下段徽宴沉重的喘息声。
他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抓住璩舒玥的衣角,却又在半路停下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错了……我不该强迫你……我求求你了……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残忍……好不好……
我听你的………从未开始过……我就从现在开始……好不好……我好好追你,好不好?”
段徽宴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绝望。
他转过身,眼眸中闪烁着泪光,一步步向璩舒玥走去。
“小玥,我……我会改,我会变得更好,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他低声乞求,双手紧握在一起,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内心的颤抖。
璩舒玥突然意识到。
也许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段徽宴。
他的执着,他的疯狂,都源于对自己深深的爱意。
她看着段徽宴,心中的愤怒慢慢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探寻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开口:
“段徽宴,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,但不是现在。”
“我可以试着重新认识你,但这需要时间。”
璩舒玥继续说道。
段徽宴点了点头,眼中满是坚定:“我会等的,多久都等。”
璩舒玥需要静静,自从再次遇见段徽宴,他的表现一再出乎她的意料。
打量着他的穿着,宽大的病号服,还有泥巴糊在上面。
只穿了一只拖鞋,还是露出一个大脚趾头的那种。
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。
头发也黏黏糊糊的贴在头皮上。
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,这形象,真是没眼看。
她很难将眼前的人和那个西装革履,风度翩翩的段徽宴联想到一起。
这是一个人吗?
她突然笑了,虽然这笑容有些苦涩。
也许,这才是真正的段徽宴,那个隐藏在华丽外表下的真实的人。
再看看自己,打扮得体,妆容精致,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奇怪的组合。
“你怎么来的……怎么这副模样?”
段徽宴低下了头,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:
“我……我翻墙进来的,没想到……墙那边有个泥坑,我就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璩舒玥就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看着段徽宴那狼狈的样子,她心中的沉重仿佛也减轻了不少。
拉着段徽宴的手臂,“走了,你这样太给我丢人了。”
段徽宴被璩舒玥拉着,他顺从地跟着她,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向酒店的大门。
璩舒玥去一边打电话了,段徽宴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。
他只能低头,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。
可是,他刚低下头,就看见了脚上的拖鞋,还露着一个大脚趾头,脚趾头上全是泥巴,看起来滑稽又搞笑。
他尴尬地抬起脚,想把脚藏起来,却发现无处可藏。
段徽宴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