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看来，的确，谁都不比谁高尚啊！所以陈扬也是没有资格来站在一个道德制高点上，然后来指责白衣素贞的。

陈扬离开青城宫之后，就在青城山一处僻静的地方落脚。然后进入到了戒须弥之中。

黑衣素贞在那玄黄神谷种子里面，已经将纯阴丹全部吞噬。她的元神已经长大了一些，而且色彩更加稳固，元神之中，也有纯阴气息流动。这时候，大概是能经受得住微风吹拂了。只是若有大风吹过，还是不行。

元神便是神魂，神魂修炼，也有许多层次。

一些神魂，机缘巧合之下，就可以修炼到显形，驱物，大成，乃至鬼仙的地步。

不过要修炼到鬼仙，极其不易。没有肉身来修炼，这是很难的事情。

成为鬼仙之后，便可以不堕轮回。鬼仙之后，再有九重雷劫。度过九重雷劫，便是纯阳真仙。那个时候的神魂，也是不可思议之强大了。

黑衣素贞出来之后，她向陈扬说道：“刚才你们的谈话，我都听到了。我妹妹说的没错，将来我若再次恢复力量，我要将这天地搅得更加疯狂。我要让瑶池宫毁灭，让观音去死……”

陈扬摸了摸鼻子，说道：“你咋就对这世界这么大的仇恨呢？观音大士对你来说，做法未必妥当。但她若要杀你，易如反掌。可她却数次放过了你，你也不该就要杀了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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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素贞冷笑连连，说道：“我白素贞素来就是心狠手辣，不讲道理。我若活下来，便是祸害。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。”

陈扬说道：“生灵活着，都有求生的意志。正所谓，蝼蚁尚且偷生。这是人的本能，你有大修为，大感悟。就更知道，这人活一世，多么不易。更何况，你还是妖精修炼成人。你若死了，从此便是死了。身死道消，这世间再无你的痕迹。我便不懂，为何你却屡次求死。到底是你真的不怕死，还是吃定了我不会让你死？”

黑衣素贞沉默了下去。

好半晌后，她说道：“我是真的不怕死，还是吃定了你。你心里不清楚吗？”

陈扬说不出话来了。

这黑衣素贞，就真特么是个不怕死的怪物。

“将来，你能不能应承我一件事？不要再闹了？”陈扬说道。

“不能！”白素贞很肯定很坚定的说道。

陈扬说道：“你就算修炼出来，也不会是观音大士的对手。她的境界，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
白素贞说道：“所以，在你看来。即便一次次的受辱，都是可以忍受的？”

“但人若死了，就什么都没了。”陈扬说道：“你何苦要这么执着？”

“因为我不屈服！”黑衣素贞说道：“没人能让我低头，我可以死，但我不会向那些站在所谓的制高点上藐视于我。”

陈扬哑然无语。

他在这一瞬，突然觉得自己好羡慕白素贞。羡慕她的敢爱敢恨，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行。因为他怕，他怕自己死了，就不能救活灵儿。他怕自己死了，就会让陈天涯继续逍遥于世。他怕自己死了，就不能替洛宁报仇。

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与恨，以及责任。

他注定做不到像白素贞这么洒脱，因为白素贞身上的担子很轻，她只需要为她自己负责，为她自己而活。而陈扬是不行的！

“我很羡慕你，白素贞！”陈扬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我也希望能够像你这样洒脱，不顾一切。但我永远都做不到。”

黑衣素贞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看你样子，便是个多情种子。若你能做到如我一般绝情忘性，自然就可逍遥而过。”

陈扬说道：“好了，咱们不说这些了。”他随后说道：“你以后要怎么样，我管不了你。反正我拿了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