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,没有什么比他们四个人能在一起的时候更让她感到安心的了,哪怕此刻对面是千军万马,她也觉得没什么好惧怕的。
他们四个呀,按晏新安的话来说,都或多或少有点“不正常”,而方知微是其中最严重的那个了。
小老虎却浑身的毛发都惊乍起来,它心里暗暗想着:这后背上的女人好恐怖啊,怎么像个上古巨凶!
……
直至那十支箭矢全部被射完,郑西觉却依旧连衣角都未曾沾上哪怕一点泥土,仿佛那些威力惊人的箭矢根本就不存在一般。
后禁缓缓收起那把碧玉弓,身形一闪,轻轻落到郑西觉的身前,眼中透着几分好奇与疑惑,开口问道:“这是什么手段?”
郑西觉只是微微一笑,神色略显神秘地说道:“你可以理解为,奇门道术!”
“奇门道术?”后禁不禁微微一愣,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,眼中满是疑惑不解。
郑西觉并没有过多解释的打算,毕竟就算他解释了,后禁估计也很难听懂。不说那晦涩难懂的《相经》,就连郑家的记载中都未曾留下关于奇门道术的丝毫蛛丝马迹,这奇门道术更是早已消失在那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,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尘封。
晏新安将《相经》交到他手上时,千叮万嘱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这东西牢牢刻在脑子里。按说以郑西觉的脑子,记个不到万言的东西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儿,可实际上这《相经》内容实在是晦涩难懂至极,郑西觉足足看了十天,也才算是刚刚入了个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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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他可不知道晏新安为了入门可是被折磨了好多年呢。
最后实在没办法,郑西觉只能请他母亲花芩出手相助。他母亲出自一个极为神秘的魂师家族,耗费了不小的代价,才总算将这《相经》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中。
虽说更为高深的内容他暂时还理解不了,但好歹也不至于忘掉了。
后来,那本《相经》也被他给焚烧殆尽了,为此,郑擎岳甚至还专门请家中老祖出手,在他灵魂中下了十八道禁制,这样就算是登天境出手也休想轻易破开,重视程度,由此可见一斑。
见郑西觉不愿多说,后禁也不再多问。
只是默默将身上那套精致的铠甲一件件脱了下来,露出了一具极具爆炸性力量感的身躯。他随手将铠甲往地上一扔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那沉重的铠甲砸在地上,扬起一片尘土。
“好力道!”郑西觉见状,不禁由衷地赞叹道。这铠甲少说也得有万斤重,可这羽族的后禁穿在身上,行动起来居然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有任何不便之处,就仿佛那铠甲是他的贴身衣物一般,行动自如得很。
“世人都以为我羽族只擅长弓箭之术,却不知我羽族的体魄同样是世所罕有的强壮,近身搏斗自然也不在话下。”后禁微微扬起下巴,一脸自豪地说道。
有了之前射箭攻击却未能伤到郑西觉分毫的教训,后禁此刻自然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位人族少年了。他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长棍,开口问道:“我看你也是用棍的,不用兵器吗?”
郑西觉点了点头,将手中的惊蛰棍横握在手上,正欲开口说些什么,却忽然听到沈无忧喊了一声。郑西觉赶忙扭头看过去,就见沈无忧正拖着已然昏死过去的石策,缓缓朝这边走来。沈无忧脸上看上去稍稍有些狼狈,身上也有几道明显的伤口,看样子方才为了拿下石策,可是费了一番不小的力气。
“赶紧的,我这结束了!”沈无忧大声喊道。
“好嘞!”郑西觉赶紧回话,而后转头看向后禁,带着几分歉意地笑了笑,说道:“对不住了,那边在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