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会儿他们在心里骂得越是凶狠,未来等待他们的折磨就会越发惨痛。
要知道,人是铁,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
即便他们是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,说到底也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。
仅仅过去了三天而已,这些鞑靼人便已经被这般折磨得几乎去了半条命,一个个都变得形容憔悴、虚弱不堪。
“所以,那些鞑靼人最后到底招了没有?”楚辞听着十五详细地转达这些事情的经过,不禁满是好奇地追问道。
但刚问完这话,楚辞便猛地意识到有些不妥。
她微微皱眉,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,紧接着说道:“等等,十五,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?竟然连蜀王殿下什么时候去的大牢,以及在大牢里说了什么都能打听得到?”
面对楚辞这般怀疑,十五依旧镇定自若,丝毫不显慌乱。
他缓声道:“东家,属下即便有那等能力,亦绝无那样的时间呀。”
楚辞面露疑惑,十五接着继续解释道:“这乃是紫衣使特意传来的消息,实则是为了慰藉您那极其旺盛的好奇心,如此一来,便能使您知晓这些情形,而后便可以安然地去专心种植玉米了啊。”
楚辞蹙起眉头,狠狠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说:“这理由还能再假点吗?”
接着一脸八卦的调侃道:“十五,你们紫衣使不会投靠秦王了吧?你们绣衣执法不是只忠于皇上吗?”
十五实则早便料到楚辞会生出诸般联想,却未曾想到竟会如此具有杀伤力。
他在心中暗自轻叹一声,随即便赶忙神色端肃且郑重其事地回应道:“东家,并非如您所想的那样啊。”
“哦?开始你的狡辩了?”楚辞挑眉说道。
十五不禁叹气更深了,无奈地说道:“东家,不论是玉米,还是您之前忽悠苏景华所说的制作海盐之法的事情,这都是不可能瞒着皇上的呀。”
“所以这一切皆是皇帝的旨意?”楚辞简直难以置信。
十五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:“且皇上甚是期望您的海盐制作之法。”
“紫衣使之所以传来这些消息,实则是为了满足您那极为蓬勃且旺盛的好奇心罢了,如此这般,您便能心无旁骛地专心去做自己应做之事了。”
楚辞听了十五的话后,脸上露出很无语的神情。
过了良久,她才悠悠然地启口说道:“十五啊,我并非是对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怀有好奇心呀。而是若只一味埋头做事,那是很容易丢掉性命的呀。”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可不是说说而已,这不,楚辞只是稍稍卖了个惨。
十五便自动联想到范家仅仅只因皇帝那无端的猜忌,便落得全家被贬的下场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愧疚之情。
随后他神色郑重地保证道:“是属下考虑欠妥,让您担忧了。”
“您放心,属下日后定会多留意京城那边的情况,绝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,必不会让您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之中。”
“属下会竭尽全力保障您的安全,让您能够安心地去做您想做的事情。”
忍住,务必要忍住。这些人总说自己易联想,却不曾想,他们亦不遑多让!
楚辞憋笑憋得甚是辛苦。为免失态,匆忙随性寻了个借口,“我去与元娘商议些事务,你且莫要跟随了。”
实则楚辞是深恐自己的笑声,损毁了自己于十五心中的形象。
然而吧,诸多事情大抵皆是如此,一旦越过了那特定之点,便也会自然而然地消逝。
但既已至此,便将之前所发生之事绘声绘色地讲给了元娘。
未曾想却实实在在地给元娘造就了一个极大的笑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