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道,“疼。” 让她没想到的是,裴长意轻轻将她的手抬高几分,轻柔地帮她吹着伤口。 方才赵氏骂她,那几个粗使婆子拉住她时,趁机在她身上拧了好几下,她都没有想哭。 此刻手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,从手背一路蔓延至心底。 徐望月眼尾泛红,眼眶湿湿的,就快要落下泪来。 自从母亲死了之后,再也没有人会帮她吹伤口了。 见裴长意将瓷瓶收回怀中,徐望月抿了抿唇,微微蹙眉,“世子爷身上,随身带着药吗?” 裴长意轻撩了撩眼皮,淡淡嗯了一声。 徐望月心脏被轻轻拉扯了一下,他究竟过的是什么刀口舔血的日子,才会随身带着最上等的金疮药? 他随时会受伤? 徐望月定了定心神,从桌上拿起茶盏,喝了一口冷茶,“这禁足的一个月,世子爷如何打算?”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清澈如水的眸子,比月色更柔,比星空更亮。 可她眼神中的期盼,却是为了旁人。 裴长意目光微微一顿,“禁足便是禁足,你欲如何?” 他语气疏冷,仿佛刚才的温柔与妥帖只是自己的错觉。 徐望月咬着下唇,细细想着那日他所说的那句,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。 她壮着胆子,伸手拉住裴长意的衣袖,“今日是裴长远带我出门,才会捅下篓子。” “若是世子爷带我出去,定是万无一失的。” 她那一双小鹿般灵动的眸子里透着狡黠无辜,还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妩媚风情。 他蓦然转头,撞进这双氤氲缱淃的眸子里,她微微仰着头,水盈盈地看着他。 在这缠绵的夜色里,泛着水光。 那套男装袍子本就有些大,刚才被几个婆子左右拉扯,此刻领口被拉开了些,隐约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。 慢慢往下延伸的,是他想象得到的春光。 裴长意的手指紧了紧,不咸不淡地说道,“他确实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