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天时间,孟轻舟都坐在桌案前,一个个接待诊治病人。
经过穹试探乾元剑圣一事,他有所警觉,假装用中医望闻问切,然后给病人熬药,但在这过程中,孟轻舟会仔细探查病人体内神明灾厄逸散源,然后抽丝剥茧,慢慢将其剔除。
这样做虽然费时费力,但几乎不会留下时空剑意的痕迹。
神明灾厄说白了就是神明的瘟疫,集无数种灾厄的大成体,患者有时会头疼发热,有时境界跌落,有时肉身溃烂神魂濒临破碎,什么样症状都有。
好在时空剑意几乎无所不能,以空间之道,将病人体内瘟疫源转移出去,然后再以时间之道,送到某一段历史节点的循环当中。
毕竟,神明灾厄这玩意,几乎无法被消灭,只能随时间推移自我毁灭。
“我的病症竟在缓解,即将溃散的神魂在慢慢聚拢,这...不可思议!”
“神医,拯救我们的神医!”
“感谢孟神医大恩大德,来日但有吩咐,尽管谴令我等,誓死相报!”
“人类当中也有好人,孟神医和那些阴险狡诈的杂修人类不一样。”
...
...
一时间,医馆门外呼啦啦跪倒一群异族磕头如捣蒜。
这副场景,着实看呆了一旁的东方琉璃。
对于异族来说,人类就是天敌,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天然仇视属性,永远不可能调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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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异族跪拜一名人类,何等震撼场面。
东方琉璃望着坐在桌案前,始终面带柔和笑意,轻声细语安抚病人情绪,然后熬制汤药给病患服下,从日升到日落,一直未曾显露疲态,更没有一丝不耐。
这和孟咸鱼性格背道而驰...
“悲悯吗...”东方琉璃喃喃自语,愈发看不透眼前男人,“你果然越来越像一位圣人了。”
与此同时。
距离孟氏医馆几十米外,另一家医馆。
“喂,狗儿,咱们干嘛要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,又不是见不得人。”王誊不耐说道,黑布蒙面,头戴帽子,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。
赵构更是夸张,直接戴上一副丝网头套,眼睛都看不见了,活像个抢银行的贼寇。
“别废话,你知道咱们隔壁住的是谁吗?”赵构小声怒怼。
“谁啊?”王誊好奇问道。
赵构牙关磨的咯吱响,道:“大晋女帝和帝君孟轻舟!城主发布的告示上,那个孟医师,指的就是孟轻舟!”
此言一出,王誊面色微微一变,忍不住惊呼:
“怎么可能,帝君和女帝,为何千里迢迢来到神城,难道是为逮捕我们而来?”
这一刻,王誊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。
劳资的逆天气运,自从碰见孟轻舟,仿佛不管用了。
“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的是,咱们似乎要挨打了。”赵构嗓音低沉。
王誊抬头看去,也是一脸苦涩:“丫的!不是说你会医术吗,还是传说中的圣医遗留的真传。”
赵构崩溃道:“不知道啊,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,但这瘟疫,仿佛杀不死除不尽,越治越严重,反弹越厉害。”
只见赵氏医馆门外。
几千名被赵构治疗过的异族,痛苦的满地打滚,原本只是头疼脑热症状,硬生生治成了皮肤溃烂,眼球繁殖增生,眼眶里挤满了数十颗眼球。
原本濒死的异族,当场一命呼吁。
有异族开始质疑,怒声呵斥:
“狗日的无良医生,nmd是不是人类派来的卧底,想借此机会铲除我等?!”
“跟他们废话什么,瞧瞧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