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没错以后,他将纸递给家长。
“是家长填还是小孩?”晓星问。
“他能填吗?当然是家长了。”
医生年纪轻轻看似略微不耐烦,实则是气愤。他见多了被家暴深深伤害的孩子和妇女,好些病情几乎不必过多询问检查他大概已经明了,只是为了流程正确、为了万无一失,他必须要认真走完所有的步骤。
晓星在填表,桂英俯身一看,有些吃惊。表格的标题赫然写着——儿童自闭症诊断量表。一共十五项,有些确实很符合学成目前的状态。比如第一条“孩子不会主动与人交往,不愿意和小朋友玩”,这项符合,学成在学校和农批市场确实没有一个朋友。第二项是“跟孩子说话,孩子听而不闻,好像没听见”,这条太准了,连马桂英也非常确定。第七条“孩子会出现古怪行为”,晓星选择了对号。第八条、第十条、第十三条、第十四条、第十五条晓星也选了对勾。马桂英看得倒吸冷气,情况比想象中的要严重。
包晓星测完以后检查了一遍,确定无疑后交给了医生。医生一看,歪着脑袋说“根据表格目前自闭症是有的,还有点严重。一般来说小孩会跟打他的那个人不说话,要动手的话也是打那个打他的人,而不是对所有人动手。看这表……小孩的心理障碍很明显呀。”
“也不是所有人都打。”晓星艰难无力地解释。
医生显然没理,他面对电脑打了一会儿字,几分钟后打印机上出了几张单子——精神压力分析、脑功能检查、注意力测试等总共七张,他将纸张整理整齐以后交给家长说“先做检查吧!看有没有器质性的问题。”
交完表医生写病历,晓星捧着单子看到检查项目心里冰凉。写完病历医生抬头说“先检查吧,检查完了再定。”
诸多疑问并未解决,可是一张嘴又不知该问什么,晓星愣了半晌,桂英见状开了诊室门,晓星这才迷迷糊糊地起身,拉着孩子出了诊室。桂英接过单子去缴费,晓星拉学成坐在一处安静的角落里休息等待。检查期间包晓星顾虑重重,害怕学成又是不说话又是打人,愁得眉头紧锁。好在护士们很有经验,桂英在旁没少帮助,整个测试、拍片子、做分析的过程勉强顺利。
四点多检查终于做完了,晓星捧着检查报告再次见到了医生。医生翻看各项报告,思忖良久。晓星疑云重重,示意桂英将学成拉出去,自己想和医生单聊一会。桂英拉了几下学成的手拉不走,直接下蹲将学成抱了出去。
“他这个自闭症严重吗?”
“大脑没有损伤,不算太严重。”
“自闭症好治吗?需要休学还是一边上学一边治疗?”
“他这个情况已经到中度了,目前是上不了学的,有几项检查不太好。”医生一边回答一边皱眉翻检查结果。
隔了会儿,医生放下报告,直面家长开口“你们不到两小时做完了各项检查,说明小孩在过程中还是比较配合的。人碰他他会打人,说明目前他是对抗的、抵触的,单怕时间长了他这种条件反射地对抗、打人会变成一种不自觉的、自然而然地行为反应。如果说他最开始被打了之后,你们家长第一时间沟通、疏导的话,他可能不会这么长时间不说话。现在是半个月不说话,长久不干涉,半年乃至数年不开口的话,他可能会丧失语言功能和社交功能,那时候再干涉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治疗?”
“物理治疗、行为训练、感统训练还有针灸和穴位治疗,当然还会开服用的药物。目前国内针对自闭症的康复治疗都是这样,药物加外在干涉,多管齐下。”
“多久能好?”
“轻症三个月,重症年。小孩现在所处的环境对治疗非常重要,如果环境不利,不仅不辅助治疗还会破坏治疗。在原来的环境中,如果孩子受到二次伤害、三次伤害,那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