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地站在老马一米开外的位置。偷钱被打的事儿小人儿记着呢,被老人当场发现且拎高拐杖扬言打她的画面也记着呢。
“你过来呀?”老马笑眯眯地勾着左手,知她被打后安分了两天,和自己也疏远了两天。
“哼!我不!”漾漾甩手拒绝。
“你看爷爷这个石膏里有没有啥玩具?”老马诓她,伸出右脚给漾漾看。
漾漾在一米外弯着腰、扭着头仔细探寻石膏里面。
“你站在那儿看不到哇!”老马欲擒故纵,放下脚,不让小鬼头看了。
“什么玩具呀?”小娃儿好奇,走前半步。
“小兔子……很小的小兔子,藏在石膏里!”老马拍着石膏。
漾漾又靠前半步,站在老马脚边,弓着身子从上往下看。此时老马故意抬高腿脚,让她从脚趾缝那儿看。
漾漾上当了!隔着一尺远凝视老马的脚趾缝。老马见时机已到,蹭一下将脚挪到了漾漾鼻子前面。好家伙!那个臭呀——刺得五官尽闭,熏得脏腑翻腾,呛得神经失常!
四岁的娃儿抖了抖脑门,扑腾一声坐在地上,大口吸气,朝右边干呕了两下,继而往后挪腾了一米,大口喘着气。
一分钟后,小探花清了清神智,这才回魂了!刚回神儿又恶心地冲老马干呕两下!此刻漾漾愣在天地间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?她总结出自己先是被骗了,而后被欺负、被侮辱!小人儿圆眼怒睁,气得又往后挪了几下屁股。
老马惊得哑口无言,没想到自己的脚趾缝这么臭!他坐看漾漾,双眼充满了小孩看不懂的愧疚、心疼和嘲笑。
谁想漾漾捂着鼻子和小嘴,拄着地缓缓地站起来,神情复杂地打量老马,然后转身黯然离开,一路上三步一回头地凝视老马,眼里全是怒气和委屈——这一对老小算是结下梁子了!
这边夫妻两到了胡汉典家的楼下,仔仔收拾好东西,跟汉典父母打完招呼下楼了。小三口上了车,致远驾驶着往回赶。
“有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桂英问儿子。
“我下周六期末考试,求你们让他别再打搅我了!我这段时间模拟考成绩不好,压力很大!”仔仔低头搓着两手。
“这个你放心,你爷爷不是不讲道理,爸会跟他说的。”致远转头瞟了一眼仔仔,继续开车。
“仔儿,妈给你个东西!”桂英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盒子——那是老马给仔仔金佛像的小盒子,桂英把盒子递到仔仔手里说“这是爷爷给你的,你长大了,自己保留吧。”
“你想收买我?”仔仔捧着盒子,不知该要不该要。
“谁想收买你呀?昨天你走之后,为了你我和他大吵一架,你不信问你爸!”
仔仔在后视镜里望了望致远,致远深深地点点头。
“呐……你们吵出结果没?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桂英喘着大气苦笑道“吵架要是能出结果,还要谈话和商量干什么呀?”
“那你给我这佛像,是几个意思?”仔仔掂了掂手上的盒子。
“我昨晚哭了大半晚上,一直睡不着,想了很多事情。啊!你爷爷冲你发火是不对,但你有没有思考他发火的目的是什么?”
桂英咽了口唾沫,抿了抿嘴唇说“我昨晚睡不着,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——难受得很!小时候我们村里没有自来水,吃水用水分两种——一种是打井里的水,一种是去村西南的河里打水。井水很少还混浊,河水离村又很远,条件很苦,我有时候做梦还梦见我提着桶晃晃悠悠地打水呢!你外婆也辛苦,一个女人挑着扁担打两大桶水!你爷爷也辛苦,推着个杆子一打打五六桶水!家里每逢下雨赶紧用桶啊盆啊去接水!妈那时每年只过年洗一次澡,洗衣服更艰难了,喝水的水翁里一到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