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张放在餐桌上。
“你这菜洗完之后都没空干!一炒全是清水,煎饼一碰水就……就弄了糊了!”老马无奈,饿得不行,一边埋怨一边将就着吃。
晚上九点,老马照看着漾漾写完作业,漾漾早累了,自个爬上了床睡觉。桂英饭后先在沙发上瘫了半个小时,九点的时候才去洗碗。十点多仔仔回来了,二话不说去房间爷爷的抽屉里取他的智能手机看微信。桂英收拾完厨房累得腰酸犯困,可想到致远今天第一天上班,无论如何也要等他回来,于是一个人盘在沙发上又在刷手机。老马为樊伟成的去世伤神,一直闷闷不乐地躺在摇椅上。
“诶,都没睡呀!”十点半致远回来了,看见岳父、儿子和妻子都在客厅里,彼此不说话,各自忙各自的。
“我在等你呢!怎么样今天?累不累?工作难做吗?”
桂英起来迎接丈夫,而后拉他一块坐在了沙发上。老马也过来了,坐在仔仔边上听致远聊新工作。累到两眼模糊的何致远将今天的工作大体说了说,而后急着问漾漾的事儿。
“今天老师找家长,为的是什么?”文绉绉的致远用最后的力气凝视桂英。
“真是奇葩了!他给孩子做了个弹弓,拿绿豆当子弹,漾漾没轻没重地对着小朋友射,把一个小朋友脸蛋打伤了!”桂英说到这里,气又上来了。
仔仔一听乐了,放下手机大笑着问爷爷“我去!这么牛!什么弹弓呀爷爷?”
“用铁丝弯了一个!专门给漾漾弄的,适合她的小手!”老马笑着挤挤眼。
爷孙两乐作一团,夫妻两却面面相觑,变了脸色。
“要是把人家小孩子的眼睛打坏了,咱赔得起吗?还乐!”桂英狠狠地瞅了瞅两人。
“啧!小孩子一块耍,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,只要不是大伤无所谓的!漾漾肯定是跟那孩子玩呢!那娃儿当真了不高兴了,才告诉家长的!”老马替自己解脱。
“她不是打了一个孩子,她打了五六个!”桂英变了语调,仔仔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忽然僵硬了。
“一个绿豆能把人打成什么样?一个四岁女娃娃她能有多大的手劲儿!”老马反感他两把小事放大的那脸色。
“要是人家把漾漾用弹弓打伤了呢?”桂英问老头。
“打伤了就打伤了!哪个小孩子从小到大不受点伤?她被打伤了,以后才能记着、警惕!小孩子在一处打打闹闹、你追我跑的,能没个擦擦碰碰的吗?别一天天大惊小怪的!”老马坐直身体,而后靠着沙发,两手抱胸。
“我可以不大惊小怪,人家老师呢?那小孩子的妈妈呢?人家被打了能不吱声?幼儿园是个群体!是老师说了算的!”
“那幼儿园不能玩,她可以在家里玩呀!娃儿特爱玩那个!你干嘛把它扔了呀?”老马摊开两手。
“我……我扔了都是轻的!我要一开始看见那弹弓,保准给砸了!一个女娃娃玩什么弹弓?”桂英逞嘴上之快。
“你砸了,我明个再给她弯一个!哼!”老马哼完,遥望窗外。
桂英一听这个急了,瞪圆眼睛看了看致远,憋得无话,而后她抬起胳膊直指老头说“在我娃的教育上我个当妈的没有决定权吗?你现在这么疼漾漾有啥意思?你自己的孙子呢?你是在疼孩子还是在害孩子?你害了我哥的孩子现在还要害我的孩子吗?”
桂英喊完,三人全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