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据?”
范远不解,“这…要什么证据?”
“你不是带了这红玉玦来的吗?”
斧执事解释道,“你今夜的行动,倘以‘预防寅侯政变’为由解释,再有一两道伤做证据,那上告到两国王室,是可以扩大成外交事件的。如此…完全可在这邘意还有后续行动前,将他彻底制住。”
“如若不然,我今夜若拔了斧头、与你们就此离开,于他而言,岂非亦是毫发无损、如从未来过一般?”
“他若记下此仇,那在我等走后,将会做些什么呢?”
斧执事说着也看向了墨家众人,“我等可以轻松一走了之,可墨家总院就坐落在乐国,这可是跑不掉的。他寅侯要是不被削去兵权、职爵,不受任何惩戒,难保不会…”
“那倒也不至于。”
芈筠则是一语道破、轻松解答了众人疑惑,“无需什么受伤作为实证,今日之事,只需通知到太师一声。请他本人做人证,或是直接借黎天子名义,知会到两国王室,效益也是相同的。毕竟…太师他此番原本只是来给师兄李夫子捧个人场,却无端被他寅侯‘请’上楼问了计,还不得不说了出来,他心里应也正憋屈着,会愿意帮我们的。”
“哦!芈姑娘所言极是!”
斧执事听罢恍然大悟,立即看向了范榑二人去,“太师几个时辰前方才出城,返回黎京。他用天子仪仗回程慢的很,若是快些赶路,说不定天亮前都足以追上他。”
“这…”
范远听懂了斧执事的指点与暗示,顿时陷入犹疑。
“道长如不方便,我去也行。”
芈筠应道,“正好我之前也早已决定,过了今日讲学争鸣会后就离开乐国,到宣国去求官的。毕竟说是要打探情报,其实也没什么头绪。只不过我去的话,这红玉玦恐怕就得…”
“宣国求官?”
斧执事看向芈筠问道,“炎王数月前向天下广发‘请贤书’,何不到炎国去试一试?”
“炎国独尊法家,岂容得下我墨家思想?”
芈筠轻叹了声罢,一旁前不久才被炎王拒绝过的子显也应声附和、点了点头。
“好吧。”
斧执事应道,“依我看来…宣国虽大,其朝堂…可能已不太适宜为官,说重些,可算是‘病入膏肓’了。当然,个人建议,你自斟酌即可。”
芈筠点头应过,将斧执事的话记在了心里。
“这倒不必了,芈姑娘。”
范远则是客气回绝了,一来是不想麻烦他人,二来则是目下已弄丢了一个红玉玦、仅剩的一个是不敢轻易外借了,“我适才…只是还在犹豫,我们已经先发出手,是否还要做到如此之绝而已,我…”
范远正欲往下说,遂转看向了师兄去。
榑景明仿佛能懂师弟心思般,只点了点头,便见范远又转回头来,继续对着众人说道:“我稍后…需要去找到我家人他们,护送回炎国,此事…我请交给我师兄去办即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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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一众墨家弟子皆作揖谢应,屈杉则是还微笑说道,“那就有劳二位道长了!二位道长此番若忙完了,如有闲暇,说不定来一趟宣国,彼时就见到舍妹已经为官了呢!哈哈!”
灵石的事暂放心底,此时的墨家众人,是皆正在为安度了今晚、先发制服了寅侯而庆幸并放松着…
“那就这样说好了!”
芈筠笑道,“二位道长如有闲暇,一定要来宣国找我呀!”
范榑二人对视一眼罢,皆看向芈姑娘、点头应过。
“哈,这时间和地点虽是出乎了意料,可毕竟还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