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要说他自己真正想做的,其实…是寻亲。
下山之前,师父向自己交代了这二十二年来、他所皆被隐瞒着的身世,尽管听起来很夸张、很难以置信,但…又毕竟是师父亲口所言,如不去亲眼寻见证实,自己怕是也要始终抱着这份迷惑,牵肠挂肚,如同师弟般、再无法静心求道…
“如何?”
见这小道士久久不作答,白真便又直抒来意道,“若暂无回师门打算,又是前路迷惘,可否有兴…到我黎京来,做天子客卿,为天子效力?”
“啊,这…”
太师这一问便是更把榑景明是惊住了,此时,便只见他不由自主地、下意识往腰间的系着红玉玦的剑柄上瞥了一眼——
只此短暂的一瞬,将太师的目光也引了过去,让太师也注意到了那枚玉玦。
仅此刹那,太师便已了然、不再追问。
“…好吧,明白了。”
白真于是长叹了一声出来,随后背过手去、仰天眨了眨眼,在深呼吸了一道后,便又转看向榑景明,平静却严肃的说道:“那个什么‘铉影阁’的斧执事,以及墨家的芈小姐,他二人的确思路长远、考虑周到,然而,仍是只知其一、不知其二。只见其貌,未见其实。”
“可谓是目光与格局…尚且不够长远。”
“其实,如何制住那邘意,如何预防他政变,本太师早已谋划完毕,即便没有你来禀报、也足以开展施行了的。”
白真答说道,“或说…其实已经开始运作,那邘意…已经中计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这回是如实令他榑景明听得震惊了,“太师可是当真…”
“当然。”
白真点头笑应,随即抬手抚颔,准备开始解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