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复我们。”
“甚至…说夸张些,我们都无法完全确保…他是否会受到惩戒,他受了惩戒后还能否报复我们、会否报复我们,而他自称是灵石图的传承者,又是否属实,他与此事究竟是何关系、知晓多少…”
“总之,事态尚未发展至下一步,当前我们掌握的消息也还过少,我们的状态…尚且也十分被动。”
“是故弟子建议,静观其变为上。”
屈杉解释道,“至于灵石一事,如寅侯他不故意对天下人泄露的话,出于安全考虑,我等就先也暂且对所有人隐瞒、包括其余墨家弟子们。如今已知晓的巨子、弟子、阿筠及四十九位师弟妹,便继续保密。如上,便是弟子想法。”
“嗯…好。”
修豫离听罢、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不愧是你,屈杉,你行事作风…已颇具一番格局气度。既如此,就按你所说的安排吧!”
“哪里,巨子谬赞,还是巨子对弟子教导有方…”
“哎…不说这些。呐,既然说了‘静观其变’,那么之后,你不妨就先在总院住上一段时日,伺机而动吧?至于什么江国公主姜元夕之事,墨家如今危机关头,自然也就无需再顾了。”
“是,遵命…”
……
自此随后,屈杉便留在了墨家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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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,天下间时日,便是飞快的流逝过去。
很快,回到黎京桂岚邑的太师白真,便如诺出手,由天子国库中准备了一笔丰厚无比的、远超那批风氏药材货款不知几倍的金银财货,以天使礼仪级别,派兵护送,前往乐国。
这支队伍离开桂岚邑后,南下进入宣国,并避开了极是接近寅城的商泽大湖路线,而是绕行南边,拐了一个大圈,成功躲过了寅城周围的寅侯势力,深入乐国内地,最终抵达了乐都临蓟。
由于深居内地,加之被刻意隐瞒,乐王直至天使此时抵达临蓟、事发过去了近一个月,才终于得知此前在寅城,与那李夫子讲学及争鸣会发生在同一天的那荒唐大事。
于是,震怒之下,便急召寅侯回朝。
而自五月初一后、便保持了蛰伏的寅侯收到王命,则是也果如太师所料,既不敢违命,亦不敢直接谋反,而是只得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、挑一队近卫,便出发返回了乐都。
回到临蓟,再是兵权在手,面对满城王室,非是他地盘,寅侯也已不敢再多喘那么半分的气。
在让乐王抓住了这次机会后,不仅“收获”了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,只领到那被乐王克扣去超过九成的赈款的些微毫厘后,更是意料之中的遭到了“惩戒”。
而这个惩戒…更是开了乐国的先例!
百年来,乐国几乎从未对负责镇守“东大门”的寅城历代军侯、曾有过这等程度的处罚,偏是到了这一年,在他邘意身上开了一个先河:
食邑、俸禄、兵力与爵位…
凡是于他邘意挂钩的,几乎是寅城整座城,都被降了级!
回过一趟临蓟后,邘意还是寅城将军,依然负责镇守乐国的东境。食邑、俸禄与兵力皆被削去几乎一半,被分摊到了南边几座城去。而最后、亦即最重要的是,他邘意的爵位,也已从侯爵降为了伯爵…
从今往后,只称“寅伯”,便再没有“寅侯”了!
当他邘意心不甘情不愿、忍气吞声、无可奈何的领受过王命后,便也以寅伯的新身份,启程返回寅城去了。
……
就在乐国的朝堂局势,如此被千里之外的那位太师白真、又以一己之力便搅动得如此风云变幻的同时…
其它的各诸侯国处,则是在一片表面的安宁祥和下,各自也暗流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