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到附近无人处再详谈。
这也正合范远意,二人便就此一并出发了。
毕竟,就算他能“传音入密”告诉卫兄,卫兄不能回应、依然是无法正常交流的,且还更容易被旁人起疑的。
此刻,天色已经暗淡下来。
皎月初升,群星渐显…
仍未打烊的小店挂起了灯笼,照亮那长路与小湖。
沿湖岸边,范远与卫尘风各骑一匹马并行着,不同于在炎国时的初见,两人如今形象已颇为相似,仅从外貌还以为两个都是行路的侠客、而判断不出范远只是个道士了。
很快,两人进入沿岸密林,并一路向深处走…
最终,来到了一处看似极是冷清,放眼望去只有水泽,连一条竹筏或轻舟都看不到的偏僻处,二人才各自执缰停蹄、下了马来。
在施展法术确认周围四下无人靠近后,范远这才终于放心。
二人来到岸边、坐下到草坪上,这才开始真正的详谈。
……
“适才范兄在店里所暗示…与我所想,该是一样吧?”
卫尘风再度试问道。
“是的,你可以完全确定,卫兄。”
范远诚恳答道,“我再多说三字,湫阴城,如此你还不能确定么?”
“好,明白了。”
卫尘风立即伸掌示意、无需范兄再多言,于是又接着问道,“那么…范兄此行去郢郸,与我是同一目的咯?”
“唔…是,但也不完全是吧。”
“这怎么说?”
“我本来没想过会遇上卫兄,但既然现在刚好遇上了,我适才思虑许久,便想到了一事,或许十分重要。”
“哦,何事?”
“我想请卫兄…返回湫阴去,保护她二人。”
范远眉头微蹙的答说道,“毕竟她二人居住在那,无人守护,其实…有些危险。而湫阴虽在宣北、又是个小城,但并不偏僻。北接王畿,东临渊、启,说夸张些,可能还是个‘交通要地’,并不安全。”
“这我有考虑过。”
卫尘风答道,“但我身负通缉,若只留在湫阴保护她们,不仅无法替她们传递江国消息以及带药,更容易引起注意,于我自身也是不便。若两件事互相牵扯连累,便是无比麻烦和危险了。”
“这…好吧,那这样说吧。”
范远犹豫了片刻后遂答道,“她们安危,卫兄其实不必担忧,实际上有人守护。”
虽未从石执事处得到确认,但得知铉影阁既然已插手此事、将自己爹娘都派去了江都,那么想必在此时掌握了公主下落后,也该是会暗中派人在湫阴行保护之事了。
“范兄此话是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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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尘风顿时是听得不解了,“刚才还说无人,现在怎又改口了?”
范远于是答道:“我其实主要是想请卫兄…不必再来往宣、江之间,江都的事,交由我来即可。”
卫尘风更加疑惑:“这又是何故?”
“这就…说来话长了。”
范远思虑一番后随即问道,“卫兄知道上个月寅城事故么?”
“寅城,乐国么?”
卫尘风答道,“我知道…在乐国掌有一手军权的寅侯邘意被召回乐都,降爵为伯、削去兵权的事,这个似乎天下人皆知,也算是公主失踪后的第二件大事了。不过据说此事与五月初一纵横家李夫子在寅城的讲学会有关,具体细节…我就不知了。”
“是…差不多吧。”
范远于是开始解释说道,“实际上,我与师兄护送风小姐回到风荷鹿庄后,风氏当时便立即接到了寅侯下的一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