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换,发出的呼喝声是气壮山河。
此时,是午饭时间。
中军帐内,中军元帅正盘坐在最高处的主座位置,与手下几位副将各自就着酒肉、一同在进享午宴。此地近山,遂可说也与炎国的俞岭关相似,但凡想开些荤,也总能进山随意猎到,为朝堂省下些粮饷钱。
元帅其人,也是个看着年近四十左右的白面青年,留着气势威武的羊须美髯,丹凤眼而眉长若钩,双瞳更是一对碧绿。
“啧,今日这酒有些淡了呀。”
“是不够烈,但你小子能喝吗?哈哈,你还想更烈的呢…”
“哈哈哈…”
在一众欢声笑语之中,其与几位副将相处得也是极为融洽、颇得军心。
统领着启都全军,虽未封爵,其兵权与威望却是远在乐国邘意之上,其地位该说与渊国郤氏族长才是一个层次的。
“报!——”
就在帅帐内众将欢笑度宴之时,一名佩剑士兵快步闯进了帐中,俯首抱拳。
“奏。”
元帅抬手示意。
“是!”
士兵于是开口道,“禀元帅,营外有客来找。”
“有客?”
元帅疑问道,“是何人?”
“禀元帅,其不愿透露姓名,只说与元帅认识。”
士兵继续道,“那人是独自一个,是个白脸少年,穿着布衣,牵的是匹炎北特产的乌鬃高头马,还挂着杆铸有玉饰的贵重长弓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!
“…什么?”
元帅听得立即脸色大变、眉头立时蹙紧,置爵于桌,直注视向那士兵去。
众副将见得情况不对,也纷纷噤声,适才的欢笑气氛也是霎时烟消云散。
“请…那位客进来,不必收缴他的兵器。”
“是!”
在垂头犹豫了片刻后,元帅最终是深呼吸一道罢、便对士兵做出了回复。士兵则是应罢,转身便出去了。
“元帅,怎么回事?”
“是何方来客,元帅莫非当真认得?”
待士兵走后,众副将也纷纷疑虑着转过头来、好奇追问。
“各位。”
元帅于是神情严肃的看向众副将说道,“今日午宴,就到此为止吧。之后各位出了帐去,还烦请知会一声,帅帐百丈内…不得有外人靠近。还有,此事…不得向任何外人提及,日后也不要问。”
“这…”
“…是,遵命。”
众副将顿时面面相觑,不久便也纷纷起身告别。
待得副将们一一离去、帅帐百丈内所有士兵也尽皆驱散了开后,仍是神情凝重的元帅终于是坐不住,起身迈步,走出了帅帐外。
帐外,午阳被遮在层云后,只余是夏季清风徐徐。
元帅背着两手,站在中军帐前,面对着一望无际的空旷,慨然长叹。过片刻,便转抬起头,看向了另一边去。
帐旁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纛旗,也正迎风猎猎刮响。
与其余六国及王畿的礼制相同,这面旗上只有一个大字,立在中军帐旁,标示的当然不是国号“启”字,而是元帅的姓氏。
而这位启国中军元帅的姓氏,许多初入军中、读书较少的士兵,却是都不知该如何称呼,总要去问过将官或前辈才能知晓。
放眼天下、甚至遍寻古籍,亦都极为罕见——
“榑”。
……
不久后,两名士兵便将那牵着匹炎北乌鬃马、带玉腰长弓的布衣白脸少年,在沿途一路其余士兵们异样的眼光中,带进到了帅帐前。
正是炎国道门剑宗“天门山”掌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