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剩余竹片、凑齐地图,找到灵石用以战争的欲望催生而出,更是假不了。
姜夷录从江国立场出发,认为既然正控制着他们江国的铉影阁都出兵援助了屈杉,此事便有十之八九的把握能成,值得一试。更是直言不讳,希望江国能在宣军灭未之战中取利,尽量也占取未国疆域。
薛十七则想到了一个在场众人皆不曾提到的新角度:倘若十月初八,范远刚被抓回未营、被常丙一通折磨拷问,而她在这边通过法术得知了那时二人交流的内容、得知了一条竹片被毁之事的当时,常丙就已经撒谎,竹片其实依然完整、只是范远无法辨认,是常丙企图诈过所有人放弃拼图,而想要自己单独集齐的一个私心。
此话一出,引得帐中众人皆惊,又陷入一阵深思。
而卫尘风与在千里之外未国的屈杉想到了一处去,提出了雍邑朝堂这几人各自都有的私心。安氏叔侄若真是竹片传人,必未被常丙所知。而常丙此前刚拿到竹片时就曾打算隐瞒,只是证人太多没来得及杀干净才瞒不住,如今倘若竹片真被毁,不论是否知晓安氏叔侄的传人身份,也必未打算告知他们。因此综上所述,不论是哪种情况,常辛只要去未营见了常丙,就必会发生冲突,而后为了破局、便会把矛头指向这边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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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四位少年各自的意见,申正则及帐中众人便皆已恍然大悟。于是一声令下,便各自出帐去做起了准备来…
……
与此同时,南边不远的寅城中。
适才安氏叔侄离开后,正当邘鲤要继续与殿上剩余的文武群臣们商讨接下来还有何对策时,他这一招把寅国最后的孤城卖出去并“公开表示投降”的行为、彻底惹怒了堂上的一众曾追随邘意过来的将军们。
将军们本来就对这个白捡了王位的小鬼并不服气,各自的意见也一样,皆以为邘意仍在的话、即便是剩一座孤城都仍有办法周旋应付。于是,愤怒的武将们纷纷开始当堂责问起他们的这个王上来。
而邘鲤这回却觉得自己是既无辜又冤枉,一反驳回去,便当堂和武将们争吵了起来…
此时,殿上此前因政变而从临蓟被迁来的文臣们瞧准了这个时机,不断出言起哄拱火,加深殿上的矛盾。
最终,事态的发展走向了一个无可把控的极端:
众将们在震怒中拔剑群起,先杀光了这群腌臜的临蓟文官们后,便一拥而上、把刚刚嗣位不到一个月的邘鲤堵在王座上,乱剑砍死!
早已没有了竹片札甲护身的邘鲤四肢异位、血染王座,命丧当场!其死状比起其父还更凄惨无比…
一场宫变,寅国自此名存实亡,寅城落入了最后这部寅军的掌控中。由一位当前守城军中的最高将领主持大权。
对于刚刚发出不久的告示,他们也再度仿写发出了第二道,表示立即撤回:
寅城宁愿死战、决不投降!
……
不久后,寅城东郊,未军大营中。
独率一支主力在外的常丙,半个月前就已收到了未国本土遇袭的消息,且这十几天来,各城接连沦陷的战报也如雨点般传来,按理是早该班师回援了。可他却只是下令给安氏叔侄去回援,自己仍屯兵在此,既不回师,也不继续进攻寅城,只是和宣军一起遥隔几里在静坐着。
宣军与寅军都在等他未军军中生变,而他本人则是在等的则是北方炎国与铉影阁的动作。在他看来,抓到了范远,尤其是让铉影阁知道杬柷剑已经易主,他们必定要有所表示。
只是这么久以来,除了得知炎国作檄发兵、三路大军进攻黎王室外,便没有任何相关消息传来。
那个传说中的铉影阁,更是不闻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