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的,她不怨不恨,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,她负责,她不欠谁的,也不必偿还旁的什么。
可如今她当了别人的闺女,占了旁人的躯体,就得替该人担起该人所有人生的行文脉络,并非她愿!
可她又是矛盾的,温温暖暖的棉花,她也爱,夏天暴晒之后喷香的被芯,她也拒绝不得,她只是心思重,这几日尤其烦闷,端不得生了厌弃之心。
唉,可到底牵扯了这许多数不清的文理脉络,她想抽身终究是不可能的事儿了。
可她,所思所虑极多,为人处世上却仍是无力,所谓出走半生,归来仍是少年。花无语,花沉默。
花脸色不羁,花迫切的需要点什么,填进她的心间,塞的满满的,斩断那些不断拉扯她细丝!
这人,刘女士当不得,为不得,刘女士知道,做娘的何不知?
这是桃花身世上牵扯出来的深渊,这深渊她凝望不得,她填不满……
她能做的只是静静观望,世事如书,我偏爱你这一句,愿做个逗号,待在你脚边。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,而我只是个摆渡人……
“嘘!”
少年瘦弱的身躯,逆着光,看不清神色,灰扑扑的犹如一只野母鸡,混合着腥臭的声音靠近了同样臭气熏天的女娃,坚定不移的扯出女娃子的手臂。
桃花胡乱擦了巴眼泪,眼睛干涩的痛,她一个用力扯下一粒黑中带黄的眼屎,跌跌撞撞滚入她面颊上的凹陷处,得意的晃了晃……
女娃子无暇顾及,摸到手中热乎乎的,有点硬的东西,她下意识的抓紧。
少年借着她的手,顺势蹲下,挡了半扇阳光,推入口中,见人艰难吞下。
不知从哪里掏了半截竹筒子,对着人的嘴儿去,水入喉,眼低垂。一颗颗黏黏糊糊的糖果儿,顺势糊了门牙。
大概是笑了一下吧,牙忒黄儿!
可,到底是闪了花的眼儿!
她手支地,上半身直面阳光,小小的一个阴影藏在了黄土上,嘴角微微勾起,心底突然犯贱了,竟然油腻起来了,呵,他究竟如何肯定我就需要这一颗糖果儿?
“姐姐,你颠好了没?”
孟三儿,孟好年一脸好奇害怕的模样,小手捏了衣角,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儿。
“咋了?要吃屎哩?”
桃花有些恼羞成怒的回怼。
“哼,不识好人心!”
小娃子牛眼一瞪,小脚蹬地,转身就走。
要不是看她淌狗尿,他才懒得过来看她咋了滴,哼,脾气本大爷了!
小娃子,越想越气,越想越气,脚下却是半点儿也不快不起来,饿!
手都是轻飘飘的,再晒晒,他就该飘起来!
“切!”
桃花停止了作死行为,摸了摸自己烫呼呼的皮子,半个鲤鱼打滚,连蒙带猜的滚去和哥哥弟弟亲亲爱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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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外的这一点儿芝麻小事儿,城里人不知,城里的人此刻正如那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团团转。
孟家老三被扣押了,何人,何事,何缘由,一同前去的两人不知,任凭他们搅碎了脑袋瓜子,那可真是一点儿章法没得。随便买了点儿东西,人就出了城。
一出来就把消息透露出来了,
“啥!带俺去?俺咋滴了?”
刘女士满脸惊诧,这说,这真是倒霉蛋子啊!抱娃子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。
“你还说,莫不是你做了啥混账事儿!害的俺三儿……你个搅屎棍”
桃花奶奶那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,未语泪先流,三魂丢了两魄,抬起枯槁的手就是给刘女士后背几巴掌。
啪~啪~啪~
累的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