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燹焚袭燃焦骨39(2 / 2)

刃的指尖摆了摆手,叫停了祝影的步伐:

“离我远些吧,身上的血腥气太重,别把你熏出病来。”

“哪那么容易就生病?”祝影又好气又好笑,但还是听了他的话没再起身靠近:

“这也怕那也忧的…连血腥气也要防,你当我是玻璃塑的?”

“玻璃塑的?”少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却是没忍住轻笑出声,否认地摇了摇头:

“玻璃的物什只要你不碰它,它好端端的放在哪里,十年百年也不会损毁。你的话…比起玻璃,更像泥巴捏的。”

“哦?”祝影来了兴趣,侧坐在长椅上偏头去看,想听听少年是如何以为的。

“就像是泥巴塑的神像。”

他停了擦拭刀刃的到这儿,将棉帕和长刀都放在一边,出神地托腮看着她的眼睛:

“最坚固也最脆弱,受人敬仰亦被人痛恶。遇水会溶、遇火会裂;阴湿处则生苔、干热处则碎散…可偏偏是这幅脆弱身躯,却载负了旁者所不能承载的重量,还真是神奇。”

一时间谁也没说话,此间天地沉寂了一瞬,然后被青年的笑声打断。

“你不是说没怎么读过书?这番文绉绉的话不是说的有条有理的?”

“我是读书少,又不是不会说话。”少年翻了个白眼,从怀里摸出来一方还温热的油纸包,随手一抛就扔进了她的怀里。

“还是城西那家的招牌…桌子上的点心是谁买的,你不是对玫瑰花有风疹?”

风疹,换成现代的说法来说就是过敏。

“子棋只知道祝影对玫瑰有风疹,可我现在是祝子弈,又不是祝影。”青年打开油纸包,从中掰下一块山芋糕扔进嘴里,心情愉悦地眯了眯眼睛,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。

“这点心有那么好吃吗?”少年拾起佩刀别在腰间,给她倒了杯茶水递过去:

“天天拿甜点当饭吃,当心得消渴症。”

“便是得上也无所谓了。”祝影接过茶水,一面将怀里的纸包递给少年帮忙托着,一面笑着敷衍应和:

“生活这么苦,当然要多吃些甜的。”

【快穿】宿主她莫得感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