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容猛然睁开眼睛,却只觉一阵天昏地暗。轻轻合上眼睛,定了定神,感到那阵眩晕渐渐过去,这才小心地再一次睁开双眼。
头顶上青瓦木梁,侧过头是脱落了漆皮的床头柜,暗黄色的窗纱在风中轻轻飘荡,半开着的格子窗上雕刻着最简单的花样,自己虽然姓名笑容,但是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
随着门帘的挑起,一个看起来不过四十岁的妇女端着一只粗瓷碗走了进来,即使她穿着满是补丁的糙衣,脸色是那么的憔悴,但无论风霜怎样的击打,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,那么的充满贵气,只是她那右脸上的一道从眼角到下巴的疤痕似乎有很多的故事要讲
“蓉儿,你醒了?”妇女欢喜地冲到她床前,“谢天谢地,大神保佑,你可总算是熬过来了……”说到这里,妇女的眼圈竟是红了。
自己已经记不清楚,这是第几次被打晕过去了,身上的伤口似乎不舍得离开自己,即使是自己不熟悉的新伤
口中异常的干燥,面前的这个妇女,留下的泪水,自己多想把它们全部喝下去啊!自己不想看到它们
刚想开口说话,却发现嗓子眼已是火烧火燎,勉强的动了动嘴唇“水”
妇女见状顿时一怔了,但随即回过神来,连忙靠坐到床边将她扶起,一手端住瓷碗凑到她嘴边,“慢慢喝”
她喝的很急,毕竟她已经睡了有四天了,她才十七岁啊!为什么我们娘俩要遭受这样的这么,是因为我爱他吗?可是笑容只是个孩子啊!
如果是因为自己爱他,才让笑容成了这样,那么自己可以不爱他但是那好像不是由自己定的
几口水下肚,顿时平复了咽管的叫嚣,笑容麻木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下来。凝视着妇女关切的眼,不由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,“娘!看来老天爷还是不敢收我啊!”
妇人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,伸手将她搂在怀中,“咱们走离开这里”
笑容安静地靠在妇人的怀里,眉头微微的皱起,身上的伤真的很痛,但是,人离开了心也能离开吗?
只要娘开心,自己也就开心
巴掌一般大的院子,竟然还有个拇指一般的水池。亭亭的荷花开得正好,映衬着满眼的翠绿十分娇艳。不过,院子里的植物虽然生长得繁茂,却看得出实在没有人好好的照顾。
笑容静静的坐在水池旁,一语不发的看着茅屋内忙碌的妇人,袅袅的炊烟静静的飘荡着,笑容的眼神似那么的温柔,那么的复杂
回想来自己的一切,她不由轻轻叹息,是啊!自己似乎只能偷偷的叹息
小时候,已经听娘亲无数次骄傲地说起这个显赫的家族,说起自己显赫的父亲,说起这个兽皇国颁骆城上传奇一般的乔家的故事。
这里是仙都,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,群魔一般的纷争现状。兽皇国贵为八国之一,而在兽皇的统治之下之下,兽皇国最显赫的姓氏,便是这颁骆城乔氏。自神农消失,八皇各自称皇之日起,兽皇便建立这仙都极右的兽皇之国。
娘亲说兽皇国内乱的时候,是他率兵抵挡住了那近八百万的魔皇国兵马,娘亲说“他”|身上有好多伤,娘亲说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她的心很疼
乔家深受皇室的倚重,家中子弟均是兽皇国重臣,到了家主乔非是更是这兽皇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
而乔非是,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
但乔非是几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的存在
其实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笑容微微地扯起嘴角。男人总是事业为重,他是一国封王日理万机,自然将家中一切抛开。娘亲笑氏是个街边流走的艺女,是个连凡人都看不起的存在,其实娘亲本是富贵人家的明珠,虽说不会武不会仙,但是那副倾国倾城的面容就足够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