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然的红晕,她强迫自己咽下所有情绪,仅剩一双盈满泪光的眼睛,默默倾诉着她的不甘与无奈。
万科顺势搂住闫振宁的肩,那动作既显占有的意味又带着安抚,使得这场不公的交易更加刺眼。
夜,深沉如墨,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,只剩下几颗稀疏的星星在远方闪烁,遥不可及。
在教学楼另一边昏暗的走廊尽头,朱瘟独自点燃了一支烟,火光闪烁中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,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似乎要把胸中所有的愤怒与无奈全部倾泻。
那咳嗽声,在静谧的夜晚异常响亮,也异常凄凉。
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尝试叼上那细长的烟,手指间夹着它,感觉新奇又尴尬,好像这烟卷跟他压根儿不对路。
烟雾悠悠升起,带着一点点未被适应的苦味,环绕在他四周,可心头的那份郁结,却丝毫不减。
刚刚那事,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来回播,每回想一回,心口就像被多压了一块石头。
他急需要个出路,一个能让他暂且抛开烦恼的避风港,却发现四下无人,毫无解脱的办法。
于是,他只能借助这支并不熟悉的烟,妄图抓到一根救生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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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雾袅袅上升,映衬着他孤寂的身影,格外刺眼。
包包,这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灵魂,此刻只能无力地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,蜷缩着膝盖坐下,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觅得一丝安宁。
二十三岁的年纪,本应是意气飞扬、肆意青春的时刻,而他,在生活的重负下,却显得过分沉重。
谁能预料到,这位曾满怀壮志的青年,竟会以这般无奈的姿态,体味着青春的逐渐消逝。
一念及即将跨进的那个被唤作家的牢笼,那些或责备或冷淡的目光正候着他,他的心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让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夜不成眠。
脑海中不经意闪过闫振宁借权势轻易摆脱困境的情景,而自己,除了一腔真诚,还能用什么去换取命运的宽恕呢?
牺牲自我,这念头刚露头就被自己扼杀。
不,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正道,只会让他深陷更大的泥潭。
最后,那支没给他带来丝毫安慰的烟被包包草率一弹,烟蒂在空中划了个微弱的弧线,跌落地面,随后他狠狠一脚,将它踩灭,仿佛也踩灭了心中的一丝不甘。
转身,他再次步入房内,门轻轻地合上,将外面的纷纷扰扰一并隔离。
……
而在另一隅,隐士小屋里,灯火通明,欢声笑语,空气里洋溢着温暖又微妙的气息。
连平日里沉稳自持的林天,在好友鲁御风的热情煽动下,也破例喝了好几杯醇厚的美酒,脸颊上泛起了少见的红晕。
圆桌旁,几个挚友围坐一圈,沉浸在一个简单却乐趣无穷的游戏之中,不经意间,月亮已攀至中天,夜色更浓。
在鲁御风巧妙的安排下,郑钧与王明这对新旧朋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,此刻他们勾肩搭背,笑声不断,一副相知恨晚的景象,手中的扑克牌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。
“哎,我这手气真是背透了,又要罚酒!”王明懊恼地摇摇头,今晚的好运似乎与他无缘,连连败北。
与王明截然不同,郑钧仿佛受到了幸运女神的特别关照,多次与鲁御风默契配合,赢得了阵阵掌声。
白蜜和肖梦然尽管眼神中已显露疲态,但在这份欢乐中,依旧强打精神,不愿舍弃这难能可贵的相聚时刻。
正当鲁御风意犹未尽,准备提议游戏继续时,他的目光无意中掠过了楼梯口,那里,似乎有个轻盈的身影悄然靠近。
半醉半醒间,他努力定睛一看,认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