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似,就是个剧情钩子。张哲翰也没挽留,只象征性拱了拱手:“彦敬兄慢走。”
按理说张怡云作为地主怎么着也该挽留一下,但她也同样只福了福:“高主事有空常来。”
高克恭一走,房间里就剩下孤男寡女两个人,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。张怡云贴上来倚在张哲翰肩上摩挲着,暧昧的温度慢慢升高。
“你是天行者吧?”女人吹气如兰,他的耳朵痒得不行。
张哲翰打定主意伪装到底,装傻道:“姑娘可是要在下写《周易》?”说着拿起毛笔,在宣纸上写下了周易中的名句: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;地势坤,君子以厚德载物。”
张怡云不依不饶:“你这字确实不错,但比赵孟頫还是天壤之别。”
“姑娘见识卓越,在下自愧不如,回去自当勤勉砥砺。”
张哲翰继续装傻充愣,但接下来女人却轻轻吐出了一句让他心惊肉跳的话:“你知道柳依依吗?”
柳依依?!
张怡云就是柳依依?是副本里那个被救出苦海的柳依依,还是飘渺宫宫主柳依依?
张哲翰这才发现,红衣女人的神情举止似曾相识,还有那媚人的气味,还有……那对耳环,带缺口的耳环!
但此时此刻并不是在桃花墅,这个张怡云绝不是那个备受欺凌无依无靠的柳依依,外面还有一位天极境老鸨。
打死都不能认,而且好像还有转圜的余地,她没说“我就是柳依依”,而是用试探的口吻问的,说明她也不太确定。
张哲翰决定继续装下去,念起了《诗经·采薇》中的句子: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”
“你……!”张怡云直起头来,柳眉倒竖,随即软了下来,柔柔说道:“我知道你害怕,我理解你,无论你遇到什么危险,回这儿来找我,我会帮你的,毕竟你帮过我。”
威压又盛,老鸨敲门道,“知味观的菜到了,请官人移步膳房”。
张哲翰如获大赦,起身道:“在下腹中饥饿,怡云姑娘,咱们吃饭去吧。”
张怡云没再说什么,吻了他一下,妩媚地着挽住他的胳膊:“好。”
张哲翰心神一荡,猜测她身上可能有和诸葛青衣类似的魅惑类神佚物,忙收摄心神,挽着她出了房门。
门外是个天井,这是个古朴的两进四合院,青砖碧瓦,回廊美人靠,垂花门上挂着两个灯笼,灯笼上写着“怡云馆”三个字。
前进三个房间,出来的这个在中间,左右两边都是“膳房”,两侧是厢房,后进院应该是卧室,或者说是嫖客留宿的地方。
【意大利旅行家马可·波罗在《马可·波罗行记》中记述了他在元大都和杭州所见青楼妓肆之盛况,“凡卖笑妇女, 不居城内, 皆居附郭......计有二万有余, 皆能以缠头自给, 可以想见居民之众”,“其数之多, 未敢言也, 不但在市场附近此辈例居之处见之, 全城之中皆有。衣饰灿丽, 香气逼人, 仆妇甚众, 房舍什物华美。”元代杂剧和散曲的兴盛,勾栏瓦舍是主要的传播载体。】
张哲翰正在感慨非非越来越聪明,另一间膳房的门突然开了,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拥着一个胖大和尚走了出来,调笑着向垂花门走去。
“怎么还有僧人?”张哲翰奇怪问道。
张怡云悄声道:“不奇怪啊,僧人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。”
张哲翰想起在哪本书里看过,元代淫僧泛滥,肆虐天下,也就没再说什么。张怡云继续说道:“那是妙应寺的高和尚,喜欢我们怡云馆的刘婆惜,经常在这儿过夜。”
膳房其实就是个包厢,和之前在东晋副本里见过的包厢很像,中间一个矮方桌,地上铺着蒲席,跪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