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?”
波西娅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,克拉苏做了个请的手势,波西娅说了句“把交割的拍品送到里面来”,跟着克拉苏往里屋走。
“波西娅,钱够吗?”略带磁性的声音。
波西娅猛一回头,背后站着个年轻人,棕色披风,头上尖角帽帽沿压得很低,英俊的面庞只露出微笑的嘴角。
克拉苏惊道:“屋大维先生,你们……”
波西娅嫣然一笑:“一起来吧。”转身向屋里走去。
三人很久没出来,门一直关着,排队的人越来越多,一名伙计叫道:“快去请克拉苏先生!”
小伙计敲了敲门,没动静,推门进去,屋里空无一人,小伙计叫道:“克拉苏先生不见了!”
圣安娜客栈一楼酒吧靠窗的木桌,波西娅和屋大维相对而坐,波西娅笑道:“你是不是太黑了,连拍卖行也敢抢,克拉苏人不错。”
“你不是钱不够嘛,再说今天就出副本了,下次进来克拉苏又刷新出来了。”屋大维把尖角帽往后拉开,“你知道我不嗜血。”
“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,问我钱够不够,我以为你要帮我出钱,没想到……”
“这啤酒真难喝。”张哲翰放下大酒杯,问出了郁结已久的问题:“你究竟是波西娅还是卢修斯?”
龚先生妙目流转:“副本角色是波西娅,也就是布鲁图斯的妻子,估计你会选屋大维,所以就把卢修斯杀了冒名顶替等着你。”
布道者会说所有语言,能易容却要等十天时间才能变成另外一个人,进副本是波西娅,杀了卢修斯便只能女扮男装。
张哲翰脑子转了半天,“所以,龚先生其实是女人?”
“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是男的啊。”龚先生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,白皙的脸庞泛起红云,“下次别喝啤酒,公元前1世纪的罗马城里最好喝的是这种天然汽水。”
难怪关汉卿看刘裕的眼神怪怪的,难怪卢修斯看屋大维会脸红,张哲翰在龚先生面前从来不收敛,而他其实一直就是女人,任何女人在诸葛青衣的魅惑之下都无一例外地脸红心跳,所以她一定忍得非常苦。
张哲翰叹了口气:“难怪万花楼丙字号房里没有女人却有女人味道,我早该想到。”
“笨呗。”
“那我该叫你什么呢?‘龚先生’太老头了,你看你这么漂亮。”
“呵呵,我还有一个名字,你可以叫我龚丽。”
“龚丽?!你就是那个嫦娥?!”张哲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下巴快掉到地上。
龚丽!那个十八九岁的清丽女孩,那个曾经让玉帝和猪刚鬣欲罢不能的嫦娥。
龚丽转眼看向窗外:“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,没想到你竟然能把天王山给通关了。”
过往的情景一幕幕闪过,张哲翰平复了一下心情:“还有哪个是你?”
“你猜。”龚丽脸又红了。
“我就知道白问,”张哲翰忙收敛气息,摊了摊手,换了个话题,“怎么没看见祁清扬?”
如果大师兄在,龚先生断然不会被张蚝打得那么惨,这会儿应该是张蚝和皮尔斯被追杀得满地找牙。
“他回迷魂凼去了,应该和江择天在一起。”
“谢谢你救了蔡琢妍。”
“别那么客气,你不也经常救我吗?”
“您和江择天认识很久了吧?”张哲翰试探着问道,特意用了“您”。
“你不会觉得我是个老太太吧?”龚丽敏感地觉察到了称呼的变化。
“嘿嘿,嘿嘿。”张哲翰尴尬地笑了笑。
“龚丽的样子就是我本来的模样。除了江择天,只有你知道。”
“祝先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