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的衣着,正是时龙会之人。
穆清远虽不认得时龙会服饰,但毕竟先前见过那七人,如今又看武持军这般在意...
便也猜出了些许。
只是...
“这些人身上,太过干净了些。”
穆清远的这一句话,只是她所见的事实,但实际上并不足以成为怀疑的论据。
因为她并不清楚,时龙会如今的具体状况,亦不知来援者该是何种面目。
只是当下战局,不希望武持军贸然行事,出手救援。
只有其按兵不动,方能坐收渔翁之利。
“这...”
武持军伤疲在身,这才影响了些许判断,如今被其提醒,立时发现其中端倪。
是了,如今的时龙会应该被围困在天荡山,即便有人突围前来接应自己,也不该身上如此干净。
丝毫不像是与人打斗过一般。
而若是兄长之前便派遣外出的人马,在此风口浪尖之时,绝不会身着时龙会服饰招摇过市。
更不会为了驰援信号,特意换上时龙会衣物。
所以来人,确有蹊跷。
果然下一刻...
那一队为首之人,开口便是大喝一声...
“二爷!我们接驾来迟,还望恕罪!”
武持军立时清醒,自己身上所带的,只是一般的传讯烟花,对方如何判断的出,马车之内的是自己而不是旁人?
所以接下来无论他们如何做戏,自己都不会上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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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时龙会余孽!杀!”
其余两股人马合围而来,做戏不忘做全套,此时大喝一声,便要朝着时龙会一队人马袭杀而去。
可三方人马尚未接触,那时龙会一方的人马,便齐齐取出一根赤色发带,系在了额头之上。
其余两方人马见状,前冲之势立时变换,改厮杀为合围,将这一伙人马围在其中。
“你们这些恶徒,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车架?今日你们敢来,明年的今日便是尔等祭日!”
为首者此时一幅义愤填膺的模样,望着周围之人,大声开口,生怕马车之内的人听不到。
“切,你们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,区区十几个人,也妄想以一敌三?莫不是得了失心疯?”
...
马车之外,三股人马你来我往,却皆是言语相互挑衅,始终没有动手。
对于这一戏码,武持军已然看厌,此时打开车窗,沉声开口:
“诸位不必再演戏了,想要我项上人头,动手便是。”
说罢,武持军便再不开口,无论对方如何虚以委蛇,皆是沉默。
不多时,外面三股人马确定无法引诱对方出手,于是也放弃了这个计策,当即不再隐藏,将马车彻底合围。
而此时,他们也纷纷注意到,马车顶棚之上,那有些怪异的“装饰物”。
是了,此时的人面蝙蝠硕大的体型一动不动,像极了一座雕塑。
这些人直到此时,方才注意到此物,不由得微微一怔。
因为这漆黑的装饰物,给他们一种阴沉之感,说不出的压抑。
眼下计谋既已败露,他们也不想再多说什么,当即张弓搭箭,取出火把。
“看来情报不假,你的确受伤不轻,既如此,便莫怪我们不讲江湖道义了。”
若是放在之前,武持军听到这句话后,或许还会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。
毕竟自己受伤之事,知晓的人只要刀疤男子与穆清远。
而刀疤男子彼时又在昏迷不醒。
可此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