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然要看人脸色度日,纵然白天都在厂里工作,每次回到家中就要面临贾张氏的压力,光是想想就让人倍感压抑。
若娘家人知晓她受婆婆欺凌,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,严时蹴在医所处理事务后,定要为此瞪大怒目。
婆媳二人纠缠不休,均无意退让。秦淮茹本无意反击,然而贾张氏一再挑衅,让她决定不再忍耐,两人相互揪扯着对方的发丝,争斗未见缓和。此次冲突实由贾张氏挑起,若非其无端生事,也不至于如此。
这场争斗比之秦淮茹与何雨水的更为激烈,甚至引来了隔壁院落的人围观,他们对这番举动颇感困惑。贾张氏不是刚从牢狱归来吗?按常理说应是好事,怎会突然又闹出这般事端?
傻柱原本在屋内歇息,听到动静后虽腿脚不便,却也一瘸一拐地走出来。未曾料到眼前竟是这一幕,因腿疾无法上前劝阻,加之打架的是秦淮茹与她的婆婆,他更是难以插手。
眼下的情形,若强行介入,不仅可能未能成功劝架,反而可能无辜受伤。加之此刻院中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人,若此时出手拉架,难免遭人诟病。
他对秦淮茹确有真情意,且不论对方是否愿意,但眼下的复杂情境,尤其考虑到贾东旭离世尚不足半年,如今单身无依,而贾张氏素来对他有所偏见,认为傻柱援助贾家是因为觊觎秦淮茹。此事早已洞若观火,贾张氏绝不会坐视不理。
她决不容许有人给儿子“戴绿帽”,除非在暗处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否则绝不容许。现如今,在众目睽睽之下,即便稍有苗头,也不能容忍,否则外人真以为贾家无人敢惹。
“秦淮茹,你这个贱妇!陈唐死了也是咎由自取,这破落户就该倒塌!”贾张氏尖酸刻薄地骂道。
“东旭当初真是瞎了眼,才会娶你这个扫把星进门,结果害得他自己早逝。”两人口齿间喘息不停,一边互相揪扯头发,一边继续辱骂,即使打不过也要在言语上占尽上风。
秦淮茹心一横,反正已撕破脸皮,今后也无法指望贾张氏,索性豁出去了。
“是他命薄福浅,前世造孽太多,能活到现在已是老天慈悲。你还好意思说我,你自己还不是一样,一身肥肉满身腌臜气。”
话音未落,两人再度扭打起来,经过短暂休息后,战况愈发激烈。婆媳俩互骂对方为寡妇,引来围观人群嗤笑不止。
“这两人真是口无遮拦,难不成当我们都不在场,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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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嘛,我看哪,谁也没资格说谁,各自都有各自的不堪。这简直就是家门不幸,大概是上辈子坏事做多了,这辈子才会有这样的报应……”
这一世做人本就坎坷,不用猜也知道前世并非良善之辈,才导致今日这般光景。
两人怒气正盛,完全没留意旁人在说些什么,看那架势,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手的。
棒梗带着两个妹妹也愣在当地,小当和槐花看到这阵仗吓得躲到了后头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贾张氏在牢里受尽折磨,嘴被打歪,棒梗初见她时几乎认不出模样。
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他奶奶,但瞧他们俩人争斗得激烈,竟无丝毫惧意。
早先在少管所的日子,这样的场景屡见不鲜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,对于这种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。
只不过那时是同龄人或更大的孩子打架,而现在却是大人间的争执。
杨文林心中暗觉有趣,毕竟孕期已满五个月,四周喧闹声不断,令她有些应接不暇。
原本上了一天班已然疲乏不堪,又在此地站立许久,身体开始感到不适。
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卫,察觉到她的不适,瞥了仍在扭打的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