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商定了一条行程,我先回去歇会儿,时间到了叫我们啊。”我说。
桃姐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。我不再打扰她工作,瞥见她台式电脑的界面,应该就是和这次配音工作有关的内容,正忙着编辑。
我回到座位坐好,情不自禁地从大衣的兜里掏出手机,想着刷下视频。看了眼时间,现在8:51,刷一条妈的9分钟左右的动态,时间刚刚好。
视频刚刷完,手机页面停在结束界面,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正好跳成9点整。桌上“咔嗒”响了一声——是桃姐起身时文件蹭到桌面的动静,她把一摞纸页理得齐整抱在怀里,另一只手拎着块白板,朝我们扬了扬下巴。
“时间到了,你们状态可调整好了?今天是你们4个主要人物的试音工作,也是你们第一次参与试音,待会儿不要紧张,一切听从录音组还有编剧组的安排,明白吗?”
我退出B站页面,把手机揣进大衣兜,跟老狂一起先一步往门口走。拉开房门,我回头冲桃姐和爸妈比了个OK的手势,心里倒没多少慌劲儿——配音也好,录唱也罢,跟演戏比不过是参与次数少,本质都是表演的延伸。干咱演员这行,就算不用配音,也得兼顾角色的动作、表情,还有声音里的情绪;声优不过是把这些具象的表演,全靠声音传出去罢了。
想起大学时在音乐与文艺学院,常听录播系的同学聊专业课,说的就是这些声音处理的活儿。有时候合班上课,我们还会跟他们一起练声线控制、角色情绪拆解,毕竟不管是表情刻画还是声音传达,都是学院里的通用课,早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本事了。这么一想,心里更踏实,脚步也轻快了些。
我们跟着桃姐往电梯走,她边走边翻手里的文件,偶尔跟路过的员工点头示意。到了电梯口,老狂按了下行键,门开时里面空无一人,我们四个鱼贯而入,桃姐按了“13”楼。
出了电梯没走几步,就看见“1305”的门牌,门口悬浮着一团淡蓝色的全息字幕,清晰显着“一号录播厅”。桃姐先敲了三下门,里面传来一声“请进”,她才推开门侧身让我们进去。
一进门,最先撞进眼里的是浅棕色木地板,光线下透着点通亮,踩上去没什么声响;墙面刷得干净,靠里侧摆着二十个录音设备,每个设备前都有一把黑色转椅,话筒上套着米白色防喷罩,看着崭新。房间一角贴着一大面镜子,镜子旁边摆着一排灰色沙发,算是休息区,沙发前还放了张长方形茶几,上面摆着几瓶矿泉水。最里头还有组环形皮沙发,中间围着个圆形小桌,桌上放着几本翻开的台词本。
环形沙发上坐着四个人,其中一个我一眼就认出是孙可梦,她正低头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,见我们进来,立马站起身朝我们挥手。桃姐走上前,把怀里的文件放在圆形小桌上,跟那几人低声交涉——无非是确认设备调试情况、试音顺序这些事。我们四个没上前打扰,就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等着,目光偶尔扫过房间里的设备,倒也不觉得无聊。
这时,妈突然拍了拍我的肩,凑到我耳边低声说。
“你不紧张吗?演戏,我会那么一点点。可这配音难不难啊?”
我一把搂住妈的肩,笑道。
“你个出道一年多的大博主,还会担心这个?这就跟你平时拍视频没啥两样啊。虽然我不知道你录进去的那些内容、那些声音是从何而来,但流程大差不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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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挑了挑眉,说。
“声音当然是录音笔或者手机自带的录音功能录进去的呗。拍摄的时候后边再经过剪辑和调整,需要补充的内容呢再做补充,重新再录一些需要的内容进去,剪辑到相应片段里不就可以了。”
“看吧,这方面你比我还懂,就没啥好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