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嘞?这还不多?看你比的这长度,少说有400毫升吧!我没记错的话,你之前喝这么多早醉了呀。”
老白在一旁忍不住拆台:“我说你傻冒吧!他们吃的是日料,喝的肯定是清酒啊,清酒度数比咱们喝的二锅头低多了,哪能那么容易醉?”
老狂一拍脑门,恍然大悟:“哦,なるほど!清酒确实味道挺淡的,怪不得你喝这么多没醉。那你们现在是打算回去了吧?顺路的话,一起坐地铁呗。”
我突然想起老狂他们吃饭时应该还有老黄和老黑,便问:“好啊,不过另外两个呢?怎么没跟你们一起?”
老白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被他们家的小公主接走了呗!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,都快9点了。吃到一半,老黑就接到马肃兰的电话,说她工作刚结束,听说老黑跟我们聚,怕他吃多喝多,顺道就把人接走了。老黄也一样,不知怎么的,小丽丽突然冒出来,直接把他带走了。最后剩的菜、剩的酒,全我俩给喝完的。”
我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这俩人的“妻管严”日常,也没再多说什么,转身就跟小那亭一起往地铁站扶梯走。
老狂和老白也没耽搁,紧跟着我们身后,四人踩着台阶走到下行的扶梯口,见扶梯正缓缓往下运转,便一起抬脚站了上去。
没一会儿,地铁就到了8号线站台。列车门“叮”地响了声缓缓打开,我们跟着稀疏的人群上了车,刚好在车厢中部找到四个空位——我和小那亭挨着坐下,老狂没像平时那样凑过来跟我并肩,反倒拉着老白坐在了我们身后一排。
车厢里很静,除了列车行驶的轻微嗡鸣和偶尔响起的到站播报,几乎听不到别的杂音。我靠在椅背上放空了会儿,再抬手腕看手环时,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,时间显示10:25。就在这时,车厢广播里传来清晰的女声:“前方到站,上申商业区站。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,携带好随身物品,从列车前进方向右侧车门下车……”
播报声落,我和老狂几乎同时起身站到车门边——这站就我们两个下车。我们回头朝座位上的老白和小那亭挥手告别:老白还要坐三四站才能到王明娜在八一路的住所,小那亭则得再过几站转一号线才能进入红城市地界,两人也抬着手朝我们回应。
列车稳稳停在站台,门一打开,我和老狂就顺着人流走了出去。出了地铁站,夜里的风带着点凉意,我们一路顺畅地来到地表,过了马路,打开院门,穿过前庭,推开主堂的门,客厅的灯自动亮起——总算到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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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老狂在地铁车厢里憋了一肚子话,刚踏进家门、客厅灯自动亮起的瞬间,话匣子就忍不住开了。老狂跟着我进来带上门,手掌一伸,稳稳搭在我肩上:“吃饱喝足,接下来有啥打算?看这样子,爸妈他们应该还在新房那边吧?”
“嗯,”我往贵妃椅的方向走,脚步带着饭饱后的慵懒,“总感觉有点饭饱神虚了呢。咱俩的生活区域是这主堂,他们那边管不着。”
老狂低笑一声,往卫生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:“哈哈,那还请老婆大人坐在贵妃椅上等片刻,为夫去准备洗漱水啦。”我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,路过门前鞋柜时才停下——弯腰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摆好,换上拖鞋,又把黑色丝袜往下卷成一团,顺手塞到凑过来的老狂手里,这才慢悠悠坐到贵妃椅上,后背一靠就不想动了。
没一会儿,卫生间里就传来“哗啦啦”的放水声,老狂的声音隔着门飘过来:“哦对了!咱回家还没跟妈汇报呢,有劳你跟她提一句——还有啊,自己儿子都不惦记着看,你这妈怎么当的?”
“了解,我这就发。”我从卫衣兜里摸出手机,点开妈的对话框,上回聊天记录还停在1月19日,想了想就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