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从衣柜里翻出那件熟悉的米白色居家服。柔软的面料贴在身上,瞬间卸下了所有紧绷感,这才是我最自在的状态。接着,我取下手环放在床头,指尖在手环上轻轻一点,储物空间的虚拟界面弹出,我从中拿出手机,屏幕亮起时还能看到几条未读的工作消息,我暂时没理会,只想着趁老狂洗漱的功夫,刷会儿视频或是打把小游戏打发时间。
刚坐在床沿,手机就突然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出“王嫦杉”三个字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心想她果然是急性子,刚发完消息就打电话过来,八成是为了让老狂挑战的事。老狂的听力有多好,我再清楚不过——别说隔着一堵墙,就算是隔着半个院子,他也能听清细微的谈话声,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细说具体流程,可不能让他提前听见,免得他多问。
我赶紧按下接听键,把手机贴紧耳边,特意没开免提,还下意识往床里面挪了挪。电话刚接通,那股子清脆又带着点软糯的南安腔就从听筒里钻了进来:“喂,可睡了冇?跟你说个事撒。”
“刚上床,还没睡呢,”我压低声音,“要说尽管说,该不会是跟你刚才发消息说的那玩意儿有关吧?真要让老狂挑战啊?”
“那可不咋地,”王嫦杉的声音透着股雀跃,“我这边已经跟我夫君商量好了,他完全同意,具体的拍摄细节还得跟摄影团队协商,我已经让桃姐去联系你公司的摄影团队了,应该不会太麻烦。”
我挑了挑眉,心里大概有了数:“哦,也就是说,到时候我们两个从观察者的角度,带着一队摄影师跟拍他们呗?”
“聪明!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,”她笑着夸了我一句,“具体的时间和地点,我这边定下来以后,明天早上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但前提是,你得确定老狂能真心同意你的要求,不然我今天晚上这一通忙活可就白弄了。”
“放心放心,”我笃定地说,“到时候我就按你跟我预约好的内容跟他说,把事情解释明白,他肯定会接受的。” 老狂向来对我言听计从,更何况这事还能打破我们的固定标签,对流量也有好处,他没理由拒绝。
“嗯,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,等明天通知吧,”王嫦杉的语气轻快起来,“明天可能通知你的时间会早点,你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 我应了一声,听筒里就传来了挂断的忙音。
挂了电话,我没再多想,顺手把手机摆到床头柜上,伸手拉开身边的被子。这是我的习惯,老狂却不一样,他每天起床都会把自己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另一床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就摆在床的另一侧,等着他回来。而我,从来都是掀开就不管,第二天起床也懒得叠,反正有他收拾。
我躺进被窝里,伸手按灭了床头的台灯,房间瞬间暗了下来,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弱月光,勾勒出房间的轮廓。忙活了一整天,虽说白天睡了14个小时,可此刻放松下来,倦意却突然涌了上来。我闭上眼睛,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连老狂什么时候洗完澡、有没有上床,都没心思去管了。毕竟,有他在身边,向来都是最安心的,剩下的事,就留到明天再说吧。